规定:破城之后乱兵可以肆无忌惮的疯抢屠杀之日。这最能提升全军的士气,升官的机会毕竟太渺茫。
陆飞见探子一时半会之间不能返回,作战命令也无法现在就下达,但军令或者说战前动员令现在到是可以说说,只是不能太张扬,这里是辽国境内,陆飞将哨兵在大军四周一里开外潜伏下来,他则将五兄弟都聚在了身边,作了一次简短的战前令。
陆飞道:“这次行动,风险很大,战斗一旦打响,不出半日远在云州的辽军铁骑就会过来增援,所以,一会打进了城,任何人不准私自抢掠,这武周城虽是辽地,可城中百姓多为汉人,少杀无辜,只准按计划行事,令行禁止,我若下了退兵令,所有人必须给我退出城,别为了一点钱财把命留在这他乡土地上,想必大家都知道武周城是什么地方,前是云州,后是朔州,左边是阴山,辽军若是前后一堵,咱这万把人都不够给人塞牙缝的。”
铁捶嘟囔道:“那咱冒这么大的风险,图个甚?”
陆飞道:“图个晋升之机,别老想着发战场财,眼光要放远一点,只要这一仗打出咱们捧日军的威风,那还怕以后没仗打嘛,我要让远在汴梁的官家一想到打仗就想到咱们捧日军,咱是禁军的一面旗帜,硬仗非我们莫属。”
边上的罗成一听,一脸茫然道:“好到是好,可真要这样下去,咱哥几个过几年还剩几个。”
陆飞哼了一声不悦道:“瞅把你吓的,咱是当兵的,想要前程就只能拿命去拼,要是怕死,趁早回家抱媳妇,以后别说是老子的兄弟。”
罗成忙尴尬笑道:“大哥别急呀,我这不随口一说么,咱这命值几个钱。”
陆飞白了他一眼,继续道:“都明白了吧,闻鼓而进,鸣金速退,来如风去也如风,武周城咱不是要打下来,这地我们要了没什么用,那城里囤积的数十万石粮草才是目标,一会等探子回来,我会给你们下作战令,现在你们分头去各自的军中传令,就一句话‘不准恋战,服从命令,违者斩’。”
众兄弟各自了然,分别退走,几个时辰后,探子终于回来了,将城里的情况大概简要说了一通,果然不出所料,武周城一派祥和,完全没有作任何的防备,连城门的守兵都没多少,城墙上也少见辽军守卫,这也不惊讶,内城,又不是在战时,哪会有严密的防范,谁又能想到宋军会出现在这。
只是时间仓促,探子没能一一将城里的布军探明,好像也不太可能探明,据早有的探报,这武周是座小城,西临黄河,三面立城,成一个月牙形,周长不过八里,驻军不足万人,此时不在战时,肯定是散布在城里休整。
红日西沉,夜色是在旷野上最好的进攻掩护,陆飞取出临行前寇准那份锦囊妙计,却是只有短短四个字,和一份武周城的简易地图,看得出来这是寇准手画的,地图很容易看得清,就是一份武周城内外结构图,标明了辽军的屯粮和兵营大概位置,按图上箭先标示,大军先突袭城南最繁华处,也就是辽国贵族的聚居地,北城,攻其所必救之处,但这只是佯攻,用来牵制城内守军,禁军主力则快速推进,直取东城的屯粮处,一部战斗一部专嗣放火,速战速决,最好能在天亮前结束战斗。
陆飞不得不佩服寇准的运筹帷幄,感情这小子对武周城的布局早就了如指掌,怪不得人自称云游天下,想必这天下所有的山川地理以及城池构建都在他那脑袋瓜子里装着呢。
打下武周,陆飞不是很担心,唯一的难处就是如何退走,看寇准在地图背面留下的四个字‘壮士断腕’,陆飞心里隐隐有些不忍,其实他也是这么考虑的,只是真做起来真的太难了,他不是戴恩,戴恩可以为了一场胜利不惜用两万条人命去换,他没有这个抉择,但既然寇准都这么说了,想必连他也都不出有什么办法能全身而退了。
弃车保帅,目标达成之后,陆飞就要悄悄退走,留下一部分完全不知情的人在那与辽军死磕,好像这一幕陆飞似曾相识,有部电影叫集结号,说的就是小分队为掩护大部队撤离而全部壮烈的故事,虽是惨烈却又是那么不得已。
看完寇准的部署,陆飞在心底艰难的做出了决定,将信件收了衣底,遂作出了进军的部署。
以三十人为先锋,扮成普通百姓,化整为零,先行潜伏进城,伺机而动,攻取南门,得手之后,举火为号,打开城门,引大军入城。
很快,三十名敢死队已挑选出来,脱下军装,将一路上遇到并看押起来的百姓的衣服换了下来,扮作贩夫走卒,三三两两朝南门而去,没有懈怠任何武器,这里是辽国,里面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