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消耗掉地方乡军的势力,最好乡军能在蜀国全军覆没,同时也能让蜀国元气大伤,之后再让禁军已狂风扫落叶之势压上去,一举几得呀。”
陆飞点点头:“有道理,官家做得比戴恩更绝。”
寇准道:“所以呀,仅仅靠国库来支撑这一仗的开销肯定远远不够,党项一战大宋就花了三百万贯军费,要打蜀国怎么着也得上千万贯吧,朝廷为了维持这样的大战,军需物资还是得摊派到各州,主公试想,你让做了这督粮官,这经手的钱财得是多大个数呀。”
陆飞明白了,哼笑道:“你的意思是让我到外面贪|污腐|败去?这可是大罪。”
寇准一脸不屑道:“这和主公想做的事比起来也算是个罪?”
二人哈哈大笑,随后陆飞便让寇准先回去,他则亲自去找人托托门路,督粮官是个肥缺,谁不眼巴巴的盯着,当然,陆飞盯的不是钱,但现在他缺钱,很大一笔钱,建立一支属于自己的大军的钱,那得是个天文数字。
伐蜀并不是那么容易,虽然汴梁城里闹得沸沸扬扬,但朝廷一直没有直接下令,只是改变了一下宋蜀边境上的军事官员部署,离真正打起来还远着呢。
再者这两年蜀国一直对大宋称臣纳贡,态度好着呢,赵天子就是想伐蜀完成一统天下的宏愿,也没有出兵的借口呀,名不正则言不顺,那就属于以不义伐有义了,在道德上不占任何优势。
当然了,蜀国也早就司空见惯了,五代十国以来,哪一个中原王朝不想吞并蜀国,但哪一个都没有做到,天下未乱蜀先乱,天下已定蜀未定从来都不是一句瞎话,成都平原沃野千里,民生的富足比中原还胜,这些年中原四战之地,而蜀国却由于山川阻塞,几乎没有大的战事,再因为蜀中太过闭塞,就造就了蜀人闭关自守的心态,蜀人不想出去,外人也别想打进来,民风空前的彪悍。
也正是因为这样,宋天子对伐蜀之事一直讳莫如深,也才在去年捧日军西征之时和曹彬说了那句话:要想征蜀,必先让其自乱,否则难以成事。
蜀国的战事一时半会也打不起来,督粮官的位置就无从而设了,陆飞不是很着急,有的是时间从容不迫。
陆飞下值时,正巧李继隆也牵马要离开,陆飞便放慢了脚步,在街道两侧并骑而行,二人自西征回来后聚少离多,几乎没有私下接触过,李继隆有他自己的打算,身为皇亲,又手握了捧日军的大权,再加上官家现在对百官细丝入微的掌控,他知道自己的身份很敏感,官家一定不想看到自己与部下过从甚密,就更不能有一丝一毫的私交,自打他回京后就一直深居简出。
李继隆的府邸在城东,与陆飞家正好方向相反,这会二人已顺着殿前司前面的踊路街走了很远,一直向东从皇城的朱雀门前经过,这里是御街靠近皇城的头一个十字路口,当年陆飞行刺戴恩时就是从这里开始的,此时天近黄昏,白天的市场正在褪色,夜市还未开始,故而街上行人不是很多,枢密院和殿前司也都在皇城的东南角,百官上朝也几乎都要从这里经过,在这里看到在堆的官员不是什么稀罕事,陆飞和李继隆的并骑而行并没有引来多少行人的目光。
沿着踊路街与宫城的南城墙比邻而走,又走出一段距离,眼见李继隆府越来越近,行人也越来越少,陆飞把马朝李继隆身边催了催。
李继隆知道他有话说,笑笑道:“陆都使好像走反了吧,我若没记错,你府上可不是在这边。”
陆飞在马上一作揖,道:“属下跟着李将军怎么走都是正道,京城道路四通八达,只要属下记得目标在哪,怎么绕都认得家在哪。”
李继隆眉头一皱,警觉的四下看了看,笑道:“陆飞,你这话从何说起,我可没要求你跟着我走,大路道天,各走一边,我李继隆只知有官家不知有亲信,你还是回府吧。”
李继隆能走到今天很大一部分是靠着他那已经过世的皇后姐姐,身处高位只要有一个不慎,就有一堆的皇亲想看他的笑话,这些年他更是稳所稳打,不敢惹出一点非议。
陆飞嘿嘿笑着,用马鞭指指左侧远处那掩映在绿树环抱中的皇城城墙道:“将军对官家忠心耿耿,属下哪能不知,属下初来乍道,若不是有李将军的提携,我又岂能有机会报效朝廷,属下不敢与将军相提并论,但属下对大宋的忠诚与将军一样真切,只是最近官家对百官的态度令属下心中不安,想这偌大的汴梁城里,我陆飞形单影只,连个吐吐心中郁积的人都没有,下值回家也是倍感寂寞,故而才想与将军同行一段。”
李继隆哈哈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