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是否能让部卒下操之后到汴河消暑纳凉。”
陆飞叹惜道:“屁大点事也来烦我,怕我在殿前司闲出毛病来嘛,拿来。”他一边批示一边道:“此事不准,光天化日之下,一群大老爷们赤条条的跑到汴河去,有伤风化,我可不想日后有百姓跑到衙门告我治军不严,纵容部下勾|引良妇,给,交向将军复审,一会你去转告高琼,以后这芝麻绿豆的事他自己拿主意,没事了吧。”
黄全伸手接过,道:“暂无公事。”一看陆飞站了起来,忙将官帽给递上了去,笑道:“都使要出去?”
陆飞不悦道:“我去第二军看看,有事派人去那找我。”
骑上马,带上铁捶和几名亲兵,一行十余人扬尘往第二军的军营而去。
禁军的军营挨着校场,整个汴梁城四角各有一处,另外在城外还设有几座大兵营,离京城不过十里之地,每个月由禁军上四军轮流驻扎,那里校场大,能一次能排开上万人马的操练。
捧日军左厢的营房设在金梁桥边上,靠近西水门,也是出于作战应急考虑,军营一般都设在城门不远。
陆飞一行出了殿前司,沿着踊路街一直向西,经过同文馆门口时,只见门口正有一群人正要离开,看那架式和仪仗,原来是辽国使臣准备北返。
邦交之事陆飞现在无心顾及,匆匆忙瞥之后又走上了金梁街,铁捶快催马上前,来到陆飞身边道:“大哥,听说宋辽要和议了?”
陆飞点点头:“是呀,辽国被咱们揍了一顿也屁都不敢放,赵官家也正好就坡下驴,促成议和之事,估摸着宋辽边境能消停几年了。”
铁捶却不屑的道:“俺也就纳闷了,都说契丹人野得很,咋这般怂。”
陆飞哈哈一笑,道:“辽国铁骑称雄草原,但他们想南侵还得靠幽云十六州的汉军,汉军要动,粮草先行,北国的粮食收成多仗天公,去年他们好不容易攒了百万石军粮,却不曾想被我一把火烧了,他们拿什么打仗。”
铁捶笑道:“那萧太后牛皮哄哄的,这气也咽得下?”
陆飞道:“主帅不可因怒而兴兵,咽不下也得咽下,等着看吧,等他们缓过劲来,宋辽之间的恶仗才会真正开始,以后我们也不会再有机会袭其屯粮之所了。”
铁捶咧嘴呵呵笑道:“那是,不怕贼偷还不怕贼惦记么,嘿嘿!”
陆飞瞪了他一眼:“你才是贼呢。”
闲聊中,一行人已来到第二军军营外,门口守兵慌忙上前牵马并向里面报信,不一会,张江那憨实得的样子外加一脸尴尬的迎了出来。
第二军都指挥使以下十多名小将一同在陆飞面前拱手,半天不敢抬头。
“都杵着作甚,张江,跟我进来!”陆飞没有当场训斥张江,将领的权威还是要维护的,当下一脸威严的走进了军中值房。
值房里,张江头垂得很低,半天憋不出来一个屁。
陆飞马鞭往桌上一扔,喝道:“张江,老子带兵以来,你的军中是头一个出了贼的,竟然敢偷军械牟利,往小了说是你管教不严,往大了说那是图谋不轨,若真丢了这么多军械,你有几个脑袋够砍。”
这军中无战事时将作战军械和兵员分开倒是个防患于未然的好手段,只有在训练场上有些淘汰下来的兵器,但一次丢了十张硬弓七壶箭,案子不大影响深远,若是有人将军中物资卖给了土匪,那就成了笑柄了。
张江嘴角一阵阵蠕动,喃喃道:“大……大哥!”
陆飞一挥手:“别跟我套近乎,这是军营没有大哥,只有将军!”
张江立时身形板直,昂首挺胸道:“是,陆将军,属下管教不力,给将军抹黑了。”
铁捶在一边偷偷直乐,这时也插口道:“陆将军,事也出了,有司衙门也介入了,您就别再责备张将军了,他知错了,下不为例。”说罢,他朝张江直挤眼,小声道:“老五,认个错。”
张江咽着口水,偷偷看了一眼陆飞那紧绷的脸,道:“大哥,我错了,以后不会再有这种发生了。”
陆飞也只是想敲打他一番,这时看他那小心翼翼的样子,也不禁好气又好笑,温声道:“行了,好在你发现的即时,这事若是让御史台先知道了,你小子的脑袋能不能保住都是个问题,案子你别管了,让顺天府来审理吧。”
张江如释重负,挤出一丝难得的笑脸道:“多谢大哥周全,大哥多日未来,这次就多呆会,我让伙房多备些酒菜,让兄弟们陪大哥喝几杯。”
陆飞拿起马鞭,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