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个女的细皮嫩肉,尽管衣料的材质不是很好,但总是穿得整整齐齐,言谈举止也是周正得体,一看就是自小在官宦人家长大,有一次陆飞随兴问起,果然猜的没错,这俩人都是以前的犯官之后,一个是前大周朝户部一名姓黄的主事的女儿,二十一岁,名叫黄蓉,四年前因为她爹在户部任上贪墨被周皇帝柴荣抄了家,男丁一律戍边,女眷都扔进了教坊司,年老的去做杂活,年轻的则成了官场上的玩物;另一位叫田甜,十九岁,是几个月前在龙州城血战过,庆州前任节度使田仁朗的女儿,只因为戴大帅死在了前线,田仁朗被莫名其妙的砍了头,田家所有家眷都成了犯从。
每一个长相出众却身份低贱的女子身后都有一段不堪回首的往事,黄蓉十七岁那年正准备出嫁时就被扔进了教坊司,一呆就是四年,受尽了羞辱和冷眼,田甜命好,刚刚押送到京就被赏给了陆飞,还来不及被人奴役,只不过进了陆府她们的身份依然是奴婢,这是皇帝钦定的,没有圣旨加恩,她们一辈子都是奴婢,纵然陆飞想给她们一个好出身都不可能。
陆飞也不管她们是不是皇帝派来监视自己的,能进陆府也算是缘份,好在是陆府人不多,她们也没有多少粗重活要做,但细活轻活却一时不让她们闲着,这些女子都是出身好,从小识文断字,思维肯定比单纯的素娘和巧娘她们要复杂,想得也多,若不让她们做些活,这日子她们该怎么打发。
田甜和黄蓉一见陆飞来到厅堂,忙都停下了手里的活,恭恭敬敬的站在那,轻声道:“郎君回府了!”
陆飞点点头,对田甜道:“天快黑了,怎么不掌灯,大夫人呢。”
田甜道:“回郎君,奴婢马上掌灯,大夫人在湖边坐了一天了,二夫人一直在陪着她,素娘姐姐一个下午都在厨房。”
一听黑云又在湖边坐,八成她又是想家了,当下便要朝后院走去,刚走几步却回过身,对二位奴婢道:“行了,别擦了,漆都给你们擦掉了,收拾一下,准备晚膳吧。”
“是,郎君!”二女仆相视而笑,十多天的相处,新主人对她们很和善,没有什么架子,二人心里也不知道该恨皇帝毁了她们家还是该谢谢皇帝给了她们一个好归宿。
陆飞吩咐完没有立即去后院,而是跑到大门口的门房那里,寿伯正准备打着灯笼照例在院里巡视。
陆飞道:“寿伯,劳你跑一趟,到街面上帮我定一顶扎帐篷的用具,今天晚上就让他们送来,快去快回,等你吃晚饭”
寿伯道:“好,我这就去。”
说得吃,陆飞肚里也一阵呱呱,今天跑了一躺军营,午饭没吃,于是他绕道去了一躺厨房,想看看有没有什么吃的。
刚到厨房门口,就听里面传来一阵脆响,紧接着便是素娘的惊叫声,他忙加快脚步冲了进去,厨房的灶台上热气腾腾,素娘捂着手正站在菜案边,脚下的几块破瓷片,脸红耳赤,香汗淋漓。
“怎么了?”陆飞上前拉过她的手,才发现她的手指正在流血,手很烫,这脸红耳赤只怕也是因为天气太热,听田甜说她在厨房呆了一个下午,这可是三伏天,也不怕中暑。
素娘一脸无辜,很想洒个娇,但她不敢,喃喃道:“奴婢今天买菜的时候那卖菜的李婶教我做一种桂花糕,郎君这些天尽吃我作的那些难以下咽的饭菜,一定受委屈了,可是我很笨,做了一下午也没弄好。”
陆飞想也没想就将她那受伤的指头给含在嘴里吮吸着,含糊不清的道:“你傻不傻,来,到外面来,看你,衣服都汗透了。”
素娘心中欢喜,低头一看,脸却更红了,自从进了陆府后,这穿着也跟着变,轻质的丝质衣服此时正紧紧的被汗水给沾在皮肤上,连里面那艳红的肚兜都清晰可辨。
“素娘只是想让郎君能吃到一些可口的饭菜。”看着自己的手指在陆飞的嘴里揉动,素娘只觉这一下午的事一点都没有白忙,幸福感扑面而来。
院中凉风习习,吹动了素娘那再为人妇的情窦萌芽,她也不得不感叹,若是自己再年轻一些就好了。
陆飞见她的手不再流血了,便道:“这饭菜好不好吃,不在于你做得好不好,只在于我吃饭时的心情,这么长时间我都已经习惯吃你做的菜了,行了,以后别傻了,厨艺也不是一蹴而就的事,明天我让寿伯去找个厨娘来。”
素娘花容失色,委屈道:“郎君还是嫌素娘做的饭菜不合口味,素娘会慢慢学的。”
看着她那快哭的样子,陆飞好气又好笑:“我只是不想让你这么辛苦,千里迢迢从夏州就一直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