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脸不悦,不敢和陆飞叫板难不成还不敢和自己的夫人施以颜色么?尤其是在她已经没有任何的靠山的时候。
听到这,延庆的心里一阵揪心的痛,忍不住转过头,用一种厌恶的眼神白了他一眼,依然没有开口。
石保吉恼了,一挥胳膊道:“怎的?你还当你是那高高在上的公主呀,告诉你,这些年我受够了,受够了你对我的爱搭不理,受够了你仗着你父皇权势对我呼来喝去,可现在不一样了,你那皇帝老子死了,和他的大宋王朝一起下地府去了。”
他的话如针一样在延庆的心里乱扎着,委屈的泪水施终在眼眶里打转,只是她在强忍着没有让它他滑落,她想哭,但她决不让自己在这个男人面前掉眼泪。
石保吉见她还如木偶一般,心中更是无名火起,娘的,石家现在衰落了,哪个都敢在老子面前放肆,连你个失了势的公主也敢不将我放在眼里,气死我了。
“我和你说话呢!”石保吉怒而上前一把板过延庆娇弱的肩膀,口水几乎要喷到了她那惨白的脸上,“告诉你,从今往后我不想再看到你那张冷漠的脸,我是你夫君,是石家的主人,是你的主人,我受够了,从今天起我要将我以前受的委屈都找回来,你听着没。”
延庆消瘦的身躯被他摇得快散了架,她淡淡一笑,目光呆滞的冷笑道:“从一个女人身上找回尊严,你可真有志气,有这力气你为何不去和陆飞斗。”
石保吉被这个公主压了好些时候,终于是有了翻身的机会,只是这心里多少还对公主残留着几分忌惮,他道:“我,我何曾不想,只是我势单力孤,眼下我还斗不过他。”
延庆冷笑道:“他不是让你去河北吗,你应该抓住这个机会。”
石保吉一愣,道:“甚?九死一生的事你认为是个机会?”
延庆心中恶心他这幅贪生怕死的嘴脸,但还是道:“不管怎么说,田重进都是打着大宋的旗号起兵反唐,就凭这一点你就应该去,田重进是你父亲以前的旧将,你们石家在他的军中还是很有影响力的,借着这次机会你可以以石家的昔日的威望在河北召集旧部,不管你是为我们赵家还是为了你石家,你都应该去。”
石保吉一听,吓得连连直咽口水,眼睛四下扫寻,生怕有人听到,并小声道:“你的意思是让我与田重进联手起兵反唐?”
延庆一本正经的道:“难道这不是你这个大宋驸马应该做的事吗?就算你不以我念我父皇的恩情,你也应该为你自己考虑,为石家考虑,难道你想一辈子任人摆布吗?”
石保吉脸色大变,道:“我当然任人摆布,可是我,我有什么能力与大唐抗衡,田重进他能听我的吗?再说了,田重进起兵反唐压根就是为了他自己,我这个昔日的主子去了他那只会让他觉得一山不容二虎,他会杀了我的。”
延庆恨铁不成钢,摇头苦笑道:“大丈夫头可断血可流,你却连梦都不敢做,我恨我是个女儿身。”
石保吉一听,脸上立时青红相交,道:“明知不可为而非要强行为之是为不智也!”
“呵呵!”延庆一阵嘲笑,无奈道:“当日汴梁城内外驻扎了十多万禁军,可是陆飞他区区两万人就敢围攻皇宫,难道他不明白‘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的后果吗?”
石保吉的脸色很难看,一挥袖道:“他,他那是侥幸。”
延庆冷哼一声:“是,他是侥幸,可不管是万事具备还是一时兴起,作为男人就应该有当机立断痛下决心的果断,‘后果’只有真正做了才知道,就算这‘后果’是万劫不复,也没什么好后悔的。”
石保吉只觉这字字句句都透着一种被人嘲讽的味道,一时恼羞成怒,咬牙喝道:“你这么说是甚么意思?我不如他吗?”
“不想听你就证明给我看。”延庆冷冷道。
石保吉一愣,突然猛的一挥手,‘啪!’。
一个强而有力的巴掌结结实实的打在了她的脸上,延庆没料到他会这么做,头一下就撞在了边上的柱子上。
石保吉并没有停下来,上前一把拉住延庆的手腕,咬牙道:“你个贱|人,都到了这般田地你还敢羞辱我,姓陆的我现在是不敢惹,可对付你这个失了势的公主我还是有办法的,惹恼了我我就……”说罢他正又要抬手。
“住手!”
一个女子历声而起,石保吉忙转头回看,只见那一脸怒色的白娘子正沿着回廊快步而来。
石保吉倒不是怕白娘子,可这个女人是陆殿帅身边的近侍,听她这一喝,高高扬手已是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