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飞不想再和这类人打交道,算命的那都是满嘴废话。
“多谢,不需要”陆飞用手里的长笛将幡给挑开。
“若不灵,分纹不取,公子,算一卦吧”道人坚持,似乎很想做成这笔生意。
陆飞有些不耐烦,挥挥笛子道,“你烦不烦,说了不算,蒙别人去吧”
陆飞快步离开,真是世风日下,这些妖言惑众的江湖骗子都敢当街拦人算命了,朝廷也不下令整治整治。
“柳公子,你六岁丧母,十五岁亡父,家道中落,成亲之日,未婚妻下落不明,这二十余年来,你一事无成,处处招灾,是也不是?”
老道如数家珍,将陆飞这些年的经历一股脑儿全抖了出来,也不知道他是如何得知的。
陆飞倒没感觉有什么奇怪,转身不屑一笑,“你果然认识我,这些事清河县谁不知道,想跑我这蒙银子”
老道仰面一笑,“那贫道再说一言,你看准也不准”
陆飞压根没在意,径直离开,眼看就要天黑了,得找个地方过夜。
“公子命中注定孤独一世,凄凉终老,终其一生,难成一事,此次科考定是名落孙山,自取其辱,不过,贫道观公子道缘甚深,不如随贫道修行入道,做个逍遥的闲云野鹤,岂不自在”
陆飞一听这话,真是气不打一处来,折转回身,怒道,“你还真给说着,我今天还真和你们这些道人有缘,一个骗了我的包子,一个又在这胡说八道,还让我出家入道,你们串通好的吧,说,你想从我这骗什么”
老道压压手道,“公子息怒,你误会贫道了,贫道只是想帮你,帮你脱离苦海”
“谢谢,谢谢你们全家,用不着”
陆飞拂袖而去。
“我知道你是谁!咱们后会有期”
夜幕下,白须老道望着陆飞的背影,颔首自语,脸上露出一抹诡异的微笑,那鬼煞般的眼神再一次浮现,一阵晚风拂过,吹开了挡在道人头顶的招幡,只见他那花白的发髻上赫然别着一支七齿金籫。
主仆二人,心怀忐忑地在空荡的街道上找寻着,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月色朦胧,让原本死一般沉寂的街道更添几分阴森,听不到一丝的生气。
偶尔有几点微弱的灯火在前方的民居内闪烁,待二人快步跑过去打算敲敲门,问问这城里到底是怎么回事,顺便也借宿一晚,可刚一敲门,里面的灯火马上就熄灭了,任老李头怎么敲门都没人应答。
陆飞一头雾水,见鬼了?这盐城到底是怎么了?
“少爷,你看,那算命的老道一直跟着我们呢”老李头扯扯陆飞的衣服,小声而又紧张的提醒着。
没错,离他们二人三四十步开外,在那淡淡的月光下,一条人影始终相随,手里拿着幡,那分明就是那个老道,其实陆飞早就留意到了,只是懒得去理会他,自从进入这盐城地址界以来,好像一切都变得神秘起来。
先是那个突然出现又突然消失的骗吃的老道,又是传说中繁华的盐城根本没那么繁华,更像是一座鬼城,还有这个算命的老道,他为什么要跟着自己,他怎么知道自己的家世,到底有什么目的?
“走,到别处去看看”,陆飞看了一眼那步步相随的老道,又寻着远处的灯光而去。
月已中天,陆飞二人筋疲力尽地穿梭在盐城的街头巷尾,还是没能敲开一间客店的门,也没有一户人家愿意收留他们,二人没法,看来这盐城人不太好客,于是,二人只得打消了在城里过夜的念头,沿着街道,快步朝城郊走去,也许在那里能找到一处无人的荒宅,总不能在这大街上睡一晚吧,明天还得赶路去金陵呢。
功夫不负有心人,果然,二人在城墙边上碰运气的时候,只见在前方不远处一扇门半开半掩着,那木门正轻轻的一开一合,发出一阵阵轻微的‘吱吱咯咯’的声音,看那轮廓,那是一间民居,里面没有一丝灯光。
陆飞一天就吃两包子,又走了这么远的路,早就身心疲惫了,也没有多想,聊胜于无,有处安身之所总大露宿街头要强。
于是,主仆二人轻手轻脚地朝那扇黑洞洞的门走去,陆飞边走边下意识地去看身后,奇怪,那算命的老道怎么没跟上来。
老李头满手心都是汗,他将身上的行李往上提了提,硬起头皮当先一脚跨了进去,屋里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
陆飞紧随其后,突然,陆飞看到老李头猛的身子一歪,鼻腔里还闷哼一声,“少……”
随即,一阵嘈杂,老李头的身子倒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