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以便对症下药,于是他忙对差役一躬腰,双手挡在那大眼差役的胸前,又指了指自己的太阳穴,言不由衷地微笑着,“官差大哥,别和他一般见识,他,这,脑子不好,”
这时,只听县衙大堂内传来一声木块的撞击声,几个正蠢蠢欲动的差役立刻像门神似里的站立不动。
陆飞寻声朝里望去,只见正堂之中,一年约四十、身材精瘦,下巴间留有一小撮胡须的男人正襟危坐在大堂之上,背靠‘旭日东升’图,头顶‘清正廉明’条匾,一众衙役手执水火棍分列两旁,嘴里用当地方言喊着堂威‘威武.....’,大堂之立时一片威严,肃立。
几名帐房先生模样的人在正堂一侧支了几张小条桌,正紧握着毛笔,准备将堂上有关审案的细节一一记录下来。
那端坐正堂的人正是宿松县县丞,代行知县事的汪中仁,汪县丞,刑名师爷吴子实站在他身后。
汪中仁又是一拍惊堂木,“来呀,今日继续审理城中连日偷盗案,带嫌犯胡大毛过堂”
汪中仁一张嘴,下巴上的那撮山羊须便如老鸡啄米似的上下抖动着。
“带人犯......”
一声声接力式的传音过后,一个身着带有斑斑血渍的白色囚衣的男人被两个衙役推着从衙内西侧走进了大堂。
胡大毛一走进正堂,就被身后的两名衙役给按着肩膀跪倒在地。
汪中仁又是一拍惊堂木,满嘴官腔,“下跪之人姓甚名谁,家住何方,作何营生”
胡大毛似是有过一次过堂的经历,机械式的重复着,“胡大毛,家住西街,近些年同爹一起经营一家小酒馆渡日”
‘啪’一声惊堂木声响起。
“即是有主业,为何要行鸡鸣狗盗之事”汪县丞次次过堂都是这么先入为主的恐吓一番,这种手段也是审案者常用的手法,用大堂的虎威和那惊天动地的惊堂木声,一般人那早就魂不守舍,把作案经历和盘托出。
胡大毛连忙伏在地上,连连磕头,带着哭腔,“大老爷,草民冤枉,前日过堂时草民就说过,草民那日只是去城西王四家收帐,糊里糊涂的就给官差大哥们给押到这来了,老爷不信可传王四来当堂对质。”
汪中仁一摸山羊须,面有得意,“带王四!”
不多时,王四被带到大堂,十足的一个老实人模样,唯唯诺诺地挨着胡大毛身边跪了下去,“草民王四见过大老爷”
汪中仁一指胡大毛,“王四,你认识此人吗?”
王四侧脸瞅了一眼,连连点头,“回老爷,认得,他是城西胡家酒肆的胡大毛”
汪中仁接着说,“那好,本官再问你,上月初七掌灯时分,胡大毛是不是去过你家里”
王四又是一阵点头,十分肯定地说,“是的,去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