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子的事情我都交给李师爷了,你一切都听他安排就行,好吧,就这样,你们办案去吧,老爷我累了,要休息下”陆飞嘴上说的很轻松,言下之意差不多就是说,反正老爷我已经和县丞闹上了,你自己看着办是站在哪边吧,把这选择权交到了赵四海身上。
两人一离开后,陆飞便美美地躺在靠椅上,迷糊着,养精蓄锐,等待着晚上的接风宴。
夜幕降临,县城内华灯初上,街头巷尾人喊狗吠,连成一片,宵禁前最热闹的夜生活开始了。
县衙里也是灯火斑斓,新知县头一天上任,原在职僚属有很多的工作要连夜整理以便第二天对新知县作汇报,而更多的人则是在忙于将自己在职时的功绩一一列述,东拉西扯的自夸自擂一番,只求明天新老爷点卯时能有个好彩头,一朝天子一朝臣,这小小的县衙里也是如此,但凡每一次的新知县到任都会对人事作一番大的调动,谁都想用对自己贴心、忠心的下属,临阵磨枪不亮也光。
县衙后寝,两名衙役各自拎着一盏灯笼分列在门外,昏暗的室内传来鼾声阵阵,陆飞仰面躺在靠椅上,正嗒叭着嘴,语无伦次地说着不着边际的梦话。
“呵呵,好吃.....老板,来份蛋炒饭,少放饭多放蛋......嗨!美女......”
‘啪!’睡梦中的陆飞猛的抽了自己一个嘴巴,茫然若失地翻身坐了起来,两名衙役闻声赶忙推门拎着灯笼跑了进来,“老爷,出什么事了?”
陆飞愣愣神,清醒过来,伸出手掌,借着灯光一看,只见手掌中央上一滩黄豆大小的血渍,两只蚊子被拍得扁巴巴。
“这地方多久没人住了,蚊子长得比苍蝇还大,去去,给我找盘蚊香来”陆飞将手上的血渍在一名衙役的衣服上清理干净。
两名衙役愣了一会,其中一人道,“蚊香?老爷是说驱蚊草吧,这个早就准备好了,怕熏着老爷,只等老爷离开屋内便可点燃”
醒也醒了,陆飞已无睡意,伸展着胳膊从椅子上慢腾腾地站了起来,“那个谁,几点了?哦,什么时辰了?”
“老爷,小的叫黑子”一名衙役忙伸手扶着他,眉开眼笑,下巴指着另一名衙役道,“他叫孙大眼,专门来侍奉老爷的,快到戌时(晚上7点)了,老爷您睡了一个多时辰”
孙大眼忙也咧开着嘴,弯腰作揖地,“中午在衙门口,小的有眼无珠冲撞了老爷,还望老爷大人不记小人过”
陆飞也不是那小气的人,打着哈欠摆摆手往门口走去,“不知者不怪,大眼,汪县丞上哪去了?”
小睡这个把时辰,陆飞感觉肚里没食正在闹腾得欢,这才又想起晚上的饭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