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法有云,攻心为上,攻城次之”
陆飞一嘬牙花子,“我说将军,你能不能说点我能听明白的话,我又没打过仗”
张耙子笑了笑,轻声道,“简单点说就是想要战胜比自己强的对手,那只能智取,不能力敌,要从敌人背后或者内部下手,让他们自乱阵角,然后再出击,这样就能一举得胜”
张耙子果然是出身军营,三句话离不开打仗。
“将军你的意思是让我除掉赵郡马?先搞臭他再下手?”陆飞睁大眼睛道。
张耙子忙摆手,“这可是你说的,我只是在说兵法”
陆飞切了一声,“老哥你真不实在,说了半天等于没说,你不是就想说我要把这官当稳当了就要挪开这赵郡马吗,还要背后下刀子嘛,最后再直接弄死他,你不就这意思吗”
张耙子一脸僵直,愣了愣,随即咧嘴一笑,“哎哟老弟真是个直性子,好好,我这就算是舍命为兄弟了,就是这么个意思”
陆飞一脸坏笑,“张将军,你干嘛让我去和赵郡马斗呀,听说你和赵郡马也有些私交,你不会是他派出试探我的吧?”
张耙子马上正声道,“我只是看老弟你这官当的不容易,给你出出主意嘛,对赵郡马我没好感,也无恶意,我一将军和他不沾关系”
陆飞假意点点头,“这么说我就放心了,但是你不能只说个开头呀,这具体怎么做你还没说呀,怎么个背手下刀子法”
张耙子哼哼笑着,“怎么个下刀子法,哼哼,告诉你件事,这可是天大的机密”说着便朝陆飞招了招手,示意他将耳朵凑了过来。
陆飞来了精神,凑过身去,两人低声几句,陆飞边听边做着各种不可思议的惊奇状,还一个劲的点头。
两人又聊了一会,差不多已经到了亥时(晚上九点),陆飞连连不想再听他废话,张耙子说的点子已经够多了,多到能把赵郡马捏死几回了,再听也无用,他现在要去找芸娘商量一下对策,既然芸娘能猜到张耙子的心思,那肯定有办法治他。
陆飞假装有些困了,连连打着哈欠,张耙子见状便打算离开,但陆飞却坚持让张耙子就在县衙过夜,说是太晚了路上不安全,这座山上的土匪没事就喜欢在城边上转悠,还有座山上的那些个狼什么的闲的无聊也爱下山散散步,一不留神也跟将军一样溜达到了城边上,陆飞说这话的时候好像远远的还真的狼嚎声传来,于是张耙子也不借口军中不可一日无帅了,住进了县衙的客房里,将军在城中过夜的消息则安排衙役去营中通报一下便完了。
陆飞安排张耙子睡下之后,便把李顺叫了过来,让他带几名衙役骑快马,连夜赶出张耙子的大营,不过李顺去找军营并不完全是将张耙子在城中留宿的事传过去,而是去找李忠,反间计到这才走了一小半,成与不成关健还在李忠身上。
夜深人静的县衙里,陆飞满怀欣喜地朝芸娘的房里走去,芸娘的房里亮着灯,看样子还没有睡觉。
“芸娘,你睡了吗?我是小飞,有事和你商量”陆飞在门口压着声音喊着,这大晚上的站在一个姑娘房门前大喊大叫那不是什么光彩的事。
屋里灯光依旧,却没有回应。
陆飞皱皱眉,自言自语着,“睡着了?”
“芸娘,我进来了呀”陆飞嘿嘿笑着,伸手就推开了门,钻了进去。
屋内烛光暗淡,但陆飞还是看清了,屋里看不到芸娘的影子,却有一个一身黑衣,黑布蒙面,手拿利剑的身影正站在陆飞对面。
“不好意思,走错了,走错了”陆飞一看这架式,心道,坏了有贼,快找人去,扭头就要走。
还没等他移开步子,那黑衣人身形敏捷,一拉陆飞的衣服,随手就把门给关上了。
陆飞被她这一拉,连连朝芸娘的床边撞去,床上纱幔被他撞开了,只见芸娘正被人用布条堵着嘴,全身都紧紧地绑着绳子,一脸的惊惧之色。
陆飞是见不得芸娘被人欺负,一种护花天使的责任感油然而生,牙关一咬,猛然一转身,“要打要杀冲我......来”
一声利刃破风之声响起,黑衣人的长剑已经架在了陆飞的肚子上,他吞咽着口水勉强把那个‘来’字给哼了出来。
黑衣人的脸上只有一双愤怒的眼睛留在外面,长剑架在陆飞的脖子上,一步步逼近着他,直到两人近在咫尺。
陆飞的退路往床给挡住了,他只能一屁股坐到了床上,这已经是来这年代一个多月的时间第三次被人拿剑给威胁,不管对面这人是谁,大晚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