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
宁王笑道,“你老实告诉本王,你和张耙子之间仅仅只是意见不合吗?”
宁王对这个张耙子还是有些了解的,张耙子先前向赵青风暗报说是陆飞在暗中调查贿银,此番陆飞又说张耙子敢在战乱中杀他,这说明张耙子意在致陆飞于死地,张耙子虽然是生性贪婪,行事心狠手毒,但他有一个缺点,那就是对前程看得很重,为将这么些年,几乎就不曾和同僚有过一次争执,对朝廷的下达给他的政令都会全力以赴,他怎么可能会无原无故对一个在职的县官下杀手,这可是一着不甚,满盘皆输的做法,所以宁王很怀疑这两人之间不但是意见不和,很可能还有私仇。
陆飞不知道宁王已经在着手部署弹劾张耙子的事,他现在只想宁王能亲自出马,去压压张耙子的嚣张气焰,救下凌丹。
突然他灵机一闪,故意为难道,“这,这话要看怎么样说”
宁王道,“当然是实话实说”
陆飞往宁王边上一凑,道,“这些事原本不想提,事关赵郡马,我也不知道张耙子是否是因这些事而对我起了杀心”
宁王道,“哦,这我到想听听”
陆飞在肚子里快速地打着稿子,得想个办法让宁王在最短的时间内对张耙子起杀心,他想了想道,“是这样,日前虽然胡管家被杀一案已经结案了,但我秘密调查后却得到一个很让我吃惊的结果”
“什么结果?”
“杀害郡马府大管家的凶手已经捉拿归案,并且承认为受人所使”
“何人所使?”
“这......”陆飞故意欲言又止,好让宁王自己说出来。
“你是说张耙子?”宁王冲口而出,这才发现自己情急冒失了,又道,“凶手在哪?”
陆飞暗暗一笑,道,“他叫李忠,是张耙子的手下,人是衙役们从土里挖出来的,当时就剩一口气了,现在安排在一个安全的地方养伤,他怕被人知道他还活着被人再度埋进土里”
宁王心中惊骇,听这杀人灭口的行事风格,张耙子倒是能做出来,可是他有这胆子嘛,敢杀郡马府的管家,他又为何要杀?
宁王道,“那他有没有交待为何张耙子要杀他杀胡管家”
陆飞摇摇头,“这个我反复审问过,他并不知内情,如今胡管家已死,想查明此事恐怕只有找张耙子一问了”
宁王低头深思一会,“你的意思是说张耙子得知李忠在你手里,想公报私仇,杀你灭口?”
陆飞没想到这个谎宁王竟然替他圆了,他道,“这个嘛,我不敢肯定,但不排除这个可能”
“哦!”宁王站起身来,捋得长须在厅内边走边思索着,猛然一转身道,“张耙子现在何处?”
“座山主峰,抱犊领下”
“好,本王送佛送到西,帮你收拾这烂摊子”
“谢宁王,事不宜迟,请,快马就在府外栓着”
……
午后暑气正盛,连空气都好像在沸腾,随动活动几下便是一身的大汗,闷热难当,在城外三十里处的营军大营里,一片安静,几乎看不到有人在巡逻,那如同蒸笼一般的帐蓬里更是没人愿意多呆,整个军营,除了几个在营门前放哨的哨兵外,大部分的军士都三五成群的坐在后营松林下的草地上纳凉打盹,这里凉风徐徐,将百来名营军催得是昏昏欲睡,丝毫没有人觉察到义军正在悄悄地摸了过来。
正门外的佯攻率先打响,赵班头蒙着脸,站在齐腰身的杂草丛中,对着众人一挥手,顿时号角鼓声大作,惊得草地里潜藏的野物四散逃窜,众人都大喊大叫着,挤成一堆地朝军营大门强攻了过去,惊得在营门口的哨兵面如土色,慌忙关上营门,边往后跑边喊着,“有人劫营了,土匪劫营了”
义军中也有新练的拉弦之士,紧随在后的二十多名弓箭手一齐对准营门拉弓放箭,不过这一批批箭头却没有一支能钉在对方身上,在这种年代想要教出一个合格的弓箭手,那可比今天培养一个殂击手那难度可大多了,很多人连弓都没拉满,就将箭射出去了,要不是赵班头让大家放慢脚步,八成这些弓箭手能将箭射到自己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