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几个敢打这过的,今天真是人财两得,只是不知道这车里的女人是老是少,不过这年头,哪有当官的出门带上黄脸婆的,想想都让这群土匪垂涎不已。
有一名土匪趁人不备想伸手去掀车帘子,那小头领一脚踢开他,瞪眼道,“娘的,俺还没瞅呢,去去,半年了,头一次见娘们,躲躲开”
那土匪手一哆嗦退开一旁,嘟囔着,“咱当家的不也是女人嘛,你不天天见”
小头领手一叉腰,“她,嘿,你见过赤手空拳弄死一头老虎的女人嘛,那也算女人,长得跟天仙似的咱也就当她是一爷们”
小头领说完这话忙向四周看看,好像生怕他在背后说当家的坏话被正主听到。
众匪哄然大笑。
陆飞见他们扯得没边,又一个个色心大起,他恨不得一口将这群土匪连毛吞下,出门没看黄历呀,怎么偏偏就落到他们手里了。
“你……”陆飞张口想说话。
那头领反手一拳打在他脸上,“俺不想听你废话,钱俺要,娘们俺也要”说着他便伸手去掀车帘子。
“啊!”在车里抱在一起瑟瑟发抖的芸娘和凌宁一见车帘被人掀起,吓得是花容失色,惊叫起来。
可这头领也就是这么打眼一瞅,扯着车帘子的手却僵住,那贪婪邪恶的脸上,迅速爬满了不可思议,甚至还有几分惊恐。
有几名土匪也挤着脖子去张望,笑着问道,“好看吗?咋了,你看到鬼了?”
小头领哆嗦着嘴唇,半天才挤出一串含糊不清的字,“当……当,当……”
众人不明,有人一把扯落车帘。
就在车帘被扯落的这一瞬间,原本那哄笑的场面变得鸦雀无声,个个都不由自主的后退了几步。
陆飞倒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给弄懵了,咋的,就我这两红颜知己能把杀人越货的土匪吓成这得性?他瞅了瞅芸娘和凌宁,纳着闷,这不挺好看的嘛!一群土包子,没见过世面。
有几个胆子小一些的土匪已经转身朝林子里跑,边跑边喊,“当家的,鬼呀,鬼呀,当家的”
没多大工夫,围着陆飞等人的的几十名土匪已经跑得没了影。
“这算怎么回事?”陆飞喃喃自语,望着飞奔而去的众匪,一头雾水,走向马车,马车上的两女人着实被吓得不轻,脸色早已变得煞白。
陆飞跳上车,芸娘一时之间也忘却了男女有别,一头扎进他怀里,那娇弱的身体还在一阵阵颤抖,呜呜咽咽的抽泣着,“小飞……”。
凌宁也是心有余悸的伏在他的肩头,“大人,他们还会回来吗?”
陆飞拍了拍两人的后背,安慰着,“没事了没事了,别怕”
就在这时,林中传来一个声音,“远来之客,请报上姓名,在何处为官?”
陆飞听得真切,哟,现在才想起来问这些呀,他现在也不惧,连个女人你们都怕,就这胆子也敢出来学人打劫。
陆飞站了起来,一拍胸,“大丈夫行不改名,坐不改姓,现任安庆府,宿松县,五品正堂,陆飞”
林中没声了。
土匪没了,陆飞得赶快离开这是非之地,要是一回他们又折回了,那可完求了,安慰完两个吓得花容失色的女人,他便将晕迷不醒的赵班头和鼻青脸胖的黑子带拉带扯的扶上马,芸娘简单的看了下赵班的头伤口,都是皮肉伤,虽不治命,却有失血而死之虞,得马上进城找朗中医治。
听到大眼身死的消息,黑子痛哭不已。
陆飞看了看来路,悠悠道,“大眼兄弟,老爷对不住你,你的家小我会照顾到底”
快速的收拾一番,只拿些随身之物,将赵班头驮在马背上,陆飞一手拉着缰绳,一手搀着黑子,芸娘和凌宁紧紧相随,绕过倒在路上的大树,朝山口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