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耙子告诉他,这些年张耙子一直在秘密帮赵府往两京官员家中运送银两,一年一次,几乎两京城里四品以上的官员没有不涉及到的,虽然没有张耙子没有指名哪些官员拿了银子,但张耙子却告诉了陆飞一个数字,一年送往两京的银子多达三百多万两,已经连续五年了,这笔银子一大半那就是出自赵府,另一半张耙子没说,不过也暗中在提示陆飞,说可能是宁王那边送来的,赵家似乎是宁王的一处生财基地,源源不断在为宁王提供银两,用以大肆贿赂官员。
陆飞听后那也是大吃一惊,宁王和赵家这么处心积虑的收买朝廷重臣,难怪能在大唐朝里呼风唤雨,为所欲为,但陆飞想不通,宁王要买收这么多大官做什么?一个李姓亲王,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身份尊贵无及,加上又有赵家这富甲天下的女婿,老宁王还有什么必要冒着被无孔不入的锦衣卫揭发的危险,要知道这些风声如果传到皇帝耳朵里,宁王还活不活了。
但陆飞无心多想,反正宁王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他宁王再走背字也比这一个小小的知县要牛得多,宁王既然敢这么做那一定是有着精明的计算,想用这事弄倒他太难了,更何况,宁王都连着五年给朝里重臣送了大把的银子,这些事那就更不可能会传到皇帝耳朵里了,只怕是现在的大唐朝廷有一半的人心都向着宁王了,和他斗,作死也不是这么个死法。
这个消息一旦捅到了赵郡马那,还愁张耙子不死吗?这个张耙子也是,如此重大的机密怎么能随便就相信地告诉了陆飞,怪只怪他太贪恋自己参将的位置了,怪只怪他防人不可无,害人之心更胜,他想拿陆飞的人头再赵郡马那卖个好价。
哪里料想得陆飞并不是将这些天大的消息写成奏折上递皇帝,而上转头就去了赵府。
朝阳下,一顶小轿快速地行进着,朝城外十里的赵家而去,陆飞坐在轿中沾沾自喜。
一走进赵家大院,陆飞一抬头便见到早已梳妆打扮一新的云霄站在阁楼的窗口,陆飞趁胡管家朝前引路的机会,对着云霄挤眉弄眼,微笑着送上一个帅气十足的表情,引得云霄一阵浮想连翩,轻轻地敲击着她那尘封以久的少女情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