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形帅旗,策马过去,此时他浑身的衣甲上都是血迹,个子又大,骑在马上十分可怖。来到杨延昭的中军时,呼延赞也骑马过来了、他在马上抱拳道:“本将已恭候李点检多时。”
杨延昭径直说道:“增援涿州的只有两万余殿前司精骑。”
呼延赞激动道:“有援兵就好!兵多可攻,兵少亦可守。本将把步兵分作四阵,分列四角;李点检的精骑居中,辽军攻何处,骑兵便可迅速增援策应工事堡垒防御,我军防守可保无虞!”
呼延赞说罢,顿了顿又抱拳道:“请杨将军决断。”
一句话便分清了涿州诸部的统帅权,呼延赞还是很懂事的……杨延昭是殿前司的人,又是皇亲,呼延赞是侍卫马步司最高武将,听令就是了。
杨延昭看了呼延赞一眼,说道:“此略甚妙,先保涿州为上。堡垒方圆占地极广,十几万人也没法将整个地方围死;咱们守好,也可出动攻击。”
可以主动出击只是一种可能,实际显然进攻兵力不足。涿州兵少也能与辽军在城外野战,靠的是堡垒工事的支点;一旦离开附近,野战兵力差距就太大了。
不过,杨延昭的援兵只是第一批而已!
杨延昭又掏出一封字迹难看的书信来,递给呼延赞说道:“皇上亲笔书信,呼延将军请看看再说。”
呼延赞快速地看了一遍,抬头道:“咱们总算能和辽人-大干一场了!”
...
幽州城东北、温渝河沿岸,河水滋润了许多树木,这个季节早已凋零;但积雪挂在树枝上却让凋零的树木仿佛绽放了一簇簇团花,分外漂亮。
村庄里房屋上也覆盖了积雪,仿佛被雪藏在了里面。
张江骑着马穿过银装素裹的林间道路,勒住战马激动地看着远方。片刻后,一众部将也策马上来,三马并列,坐骑上的大汉都目光明亮地盯着前方。
连战马的前蹄也刨着雪地,有些迫不及待似的。
正前方的大路上,一长串的人马正在缓慢地爬行,里面还有成群结队的绵羊、牛马拉着的大车。
张江转头沉声道:“瞧样子,他们还没发现咱们。”
沈放道:“估摸着以为咱们是自己人哩!”
张江笑道:“这里在辽军背后纵深,说不定他们还真会认错人。”
后边大股马兵也缓缓地上前来了。张江顿时收住笑容,抬起手喊道:“传令,偃旗息鼓,缓慢靠近!”
“得令!”
大股唐军马兵从林间道路出来,慢慢地向前行进,后面出来的人马向左右翼展开,军队逐渐变得庞大,中间是开阔地显然不可能掩藏行踪了。大伙儿都没吭声,偶尔传来一声咳嗽以及马的鼻子里发出的声音。
张江小心地从箭壶里抽出了一枝箭矢,保持着慢行的速度继续向前,眼睛一刻也没离开猎物。他仿若一头豹子,正趴在地上慢慢地接近着。
不多时,前方游荡出来数骑终于发现了蹊跷,在远处传来了叽里哇啦的大叫。道上的人群顿时出现了惊慌的乱象!
张江一踢战马,大喊道:“杀!”
最前面的骑兵立刻猛冲出去,后面的马群也加快了速度。沉默的众军立刻高亢地呼喊起来,马蹄声骤然轰鸣。
辽军马队见唐军这般汹涌的来势,哪愿意上来拼杀,调头就跑。张江喊了一声,一员武将带人追杀上去,余者大队疯狂地向摆在道路上的人群扑将过去。
辽人队伍大乱,张江拉弓,对着一个刚从马车里爬出来的汉子就是一箭,那人半截身子扑到了木轮子上。
羊群四下逃窜,辽人也撒腿狂奔。唐军马兵四下追杀,周围哭叫嘈杂一片,如同人间修罗场,简直和屠|杀没有区别。
张江带人沿着道路向其队伍更远处冲刺,马不停蹄,张江和沈放的箭矢都没停过,拉弓无须拉满,反正这些辽军和部落牧民都没有披甲。战马奔一路,弓弦“噼里啪啦”响一路,箭矢在空中乱飞,路上的混乱的人群不断倒下,遍地都是尸体。
一些辽人跪在地上,抬起双手叽里呱啦地乞求。唐军冲将上去,反正也听不懂,长|枪对着就刺了上去。剩下的人爬起来拼命跑,冲最前的一个唐军骑兵收了弓箭,从背上拔出马刀来,盯着一个便加速冲。
“啊……”那辽人发出一声绝望的喊叫。但战马已迅速靠近,唐军骑兵把亮晃晃的马刀高高举起,等着冲近了,一刀劈下,血立刻飞溅起来。
一股骑兵迂回至西边,把往那边惊慌跑的羊群向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