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主观意识告诉她要快些离开此刻的暧昧空间,但双腿犹如定在地面,不受大脑控制。 男人锋利流畅的轮廓线条在昏黄的夜里愈发矜贵,领口松松垮垮的露出迷人的锁骨,举手投足间散发着成熟男性的荷尔蒙魅力。 人对未知的领域是兴奋的,是新奇的,亦是恐惧的,紧张的。 曾经的周鸢虽然不谈恋爱也不想结婚,但她对男女交往方面的观念并不保守,陌生的男女都能依靠亲密关系分分钟内看似熟稔难分,更何况他们—— 国家法律承认的情况之下的合法夫妻。 周鸢猜不透苏玺岳的想法,她时而能看到他眼底的倒影,时而模糊着看不清他的眼睛。 周鸢的心跳不断加速,早已超出她对自我的认知—— 哦!原来她的身体也可以有当下的感觉。 心脏加速,血液倒流,她甚至能感受到血液涌向心脏的触感。 山涧雪松的气息愈发的浓郁。 就在周鸢觉得山涧雪松的气息快要将她溺毙时,“嗒——”一声,休息室的灯光亮起。 从黑暗到明亮只需要一秒钟。 突如其来的明亮让周鸢突然觉不适,晃了一下眼睛。 苏玺岳精雕细琢得五官在周鸢面前,她看得有些恍惚,似是被蛊惑。 只一刹那,她回过神来,伸手拉开后背靠着的门,选择像小兔一般缩回了自己的安全领域。 周鸢飞快的离开休息室,离开这层楼,离开医院。 想要逃离令她脸红心跳的空间。 周鸢走在马路上,用手扇着风,试图给自己降温。 直到她打包完水饺,刚才的情绪仍然没有平复。 苏玺岳的休息室在13楼,靠窗的位置正好能眺望到医院外的马路。 苏玺岳落落的站在窗前,他眉眼之间轻描淡写着矜贵高不可攀,他的眸光落在医院外那条平平无奇的马路上。 车水马龙,亦如往常。 唯独不同的,是最右侧的人行道上多了一个背影有些落荒而逃的少女。 少女穿着单薄的针织外套,背影瘦弱纤薄的像一张单薄的纸片,像枝头摇摇欲坠的白梨花瓣,在她晕倒在他怀里的那一瞬间,苏玺岳在想,怎么会有人的腰肢纤细到盈盈不堪一握,用点力气就能折断。 但周鸢身体里的力量却不似她的身型柔弱,她不脆弱,坚强又倔强。 一个人独自面对母亲昏迷住院,还将一切处理的井井有条。 与她纤细瘦弱的身形不同,她有一颗强有力的心脏。 但是这颗强有力心脏的主人,也不过是一个二十几岁的少女。 会害羞,会紧张,会和她的合法丈夫共处一室时紧张的不停眨眼睛。 苏玺岳在幽暗的灯光里,灼灼的看着周鸢的狐狸眼眸,细密而纤长的羽睫不停的眨着,出卖了她的心脏。 他高出周鸢许多,微微俯视着看她,她的脸颊到脖颈覆上了一层绯红颜色,透着长廊的冷光,淡淡的红犹如日出初时,让人不自觉的的为之驻足。 她好像很担心发生什么。 苏玺岳想。 不会的。 先不必说他们的感情基础,就说周鸢的母亲还在医院未醒,他也自然不会和她做什么。 倒像是趁人之危。 想到这,苏玺岳轻轻摇了摇头。 他想到了今天周鸢说想要和他结婚的那一瞬间。 晶莹的眼眸里若隐若现的浮着水光,羽睫上似乎还缀着未干的泪滴,鼻尖微微发红,一个人蜷缩在医院长廊的地面上,楚楚可怜的紧。 医院里经常能看到哭泣的、悲伤的、绝望的病人和病人家属,苏玺岳作为医生,会觉得他们可怜,如果有需要,他也会同医院一起组织捐款,但也仅仅如此了—— 物质上的帮助,而他的内心不会为此而感到悲伤或者其他的情绪。 他的心不会因为看到某个绝望的病人家属而怜悯,这或许是一部分医生的通病,又或者,他本身也不是一个同情心泛滥的人。 但在长廊角落看到周鸢的那一瞬间,他的心微微一动。 他朝着孤单脆弱的周鸢走了过去。 如果不是他走过去,她还要一个人孤零零的在那里待多久? 周鸢和周父谁也没有回家。 周母醒来时他们都在。 还是周鸢先发现的。 “你们怎么都在?”周母的嗓音哑哑的。 “我去叫医生。”周鸢向着周父和周母说了一句,小跑着出去找医生。 负责周母的医生是李大夫,刚巧他今天也值班。 在给周母做过简单的检查后,李大夫说:“目前看没有什么危险了,再留院观察一周,如果没问题,就可以出院了。” 周母嗓音有些沙哑,是长时间没有说话造成的:“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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