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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来想办法。”孙韵如立刻点头承担下来。
换灯管也不是太难的事,何况她可没忘记那张绿油油的脸,是怎么在她面前发火的。
他无法容忍公司对于申请文具和处理芝麻小事,都像老牛拖车那样,慢又没效率。
这事不能拖,她得赶快想办法处理好这件小事,免得很快又会看见他发飙了!
半小时后,孙韵如拿着一支灯管,来到三楼靠近楼梯的走道,看到了一支灯管忽明忽灭,闪烁不定。
总务部里的同仁都很忙,无暇顾及这个小角落的情况下,只好由她出马了。
这不难的,家里的日光灯也都是她在更换的,只不过公司的天花板比家里的稍微高了些而已。
为了顾及安全,她先关了灯,找来一把椅子,站了上去,伸长手臂,踮起脚来,拔掉了旧灯管,接着,她先把旧灯管立在墙角,再拿新的灯管,回到椅子上。
此时,有人从四楼走了下来。
就着窗外的光,那一双傲凛的黑眸看见了绾起头发、仰着小脸,正在换灯管的娇小女人后,浓眉拢紧了。
这不是总务部的孙韵如吗?
怎么是她在换灯管?难道没有男人可以做吗?
聂炜翰一步步地走下楼,黑眸仍紧盯着她。
虽然只是一个管理公司琐碎杂务的部门,她也只是一个不起眼的小职员,但他却莫名地在意起她。他看见她抿着唇,伸长手臂,努力踮着脚尖,额际还沁出汗,认真专注地工作,浑然未觉他的靠近,不禁想起了那天在面包店里的她。那时的她有一股不为金钱屈服的执着,跟现在的表情好像。
这份想把灯管装好的决心,和对工作认真的专注力,让他的黑眸不自觉地闪出欣赏的光芒,但同时间,胸口也燃起一团怒意,不禁疑惑总务部的男人到底都在做什么?
总务部是她在坐镇,连换灯管也要个头娇小的她来!
“只差一点点……”要固定灯管,比拔下来要难,此时真是恨天高啊!
我踮、再踮高一点!
好不容易将灯管插入右边灯座上的两孔,正当她移动脚步挪到左边,固定好另一端时,突然重心一偏,整个人往左边倒了下来——
她惊叫一声,以为会跌个狗吃屎,千钧一发之际,不知哪来的一双健臂从后方牢抱住她,让她落入来人怀里。
聂炜翰张臂接住她后,两人黏贴在一起,双双落地。
零距离的黏贴下,他嗅闻到她发间传来清新淡雅的花香味,大手抱握着她温香柔暖的腰际,他的体温渐渐升高,某种异样的美妙感在他心底撞击出暧昧的频率。
此时的她像只温驯的绵羊般,抱她的感觉很美妙,他享受着这份美妙,突然舍不得放开她了。
“谢谢……”惊魂甫定的孙韵如,小嘴逸出感谢。
感谢对方不惜以肉身挡垫,让她没因此撞成白痴。
她发现对方的胸膛宽阔,西装笔挺,一阵好闻的阳刚气息袭入鼻尖,那股熟悉的味道教她颇感不妙地仰起脸,往上一瞄,顿时心跳加快,呼吸一窒!
怎么那么不巧,又遇到他了!
才说跟他不是在同一个办公室工作,是不幸中的大幸,谁知她才换个灯管而已,居然就仰躺在他身上,他两手护抱着她的腰,躺在地上,这姿势实在暧昧极了。
她又惊又羞地赶紧起身,像只惊慌的小白兔般跳离他的身体,脸红得像番茄一样。“……总经理,对不起!”
她知道他是总经理,所以态度不再像之前那样直接了?可是,她整个人未免也太紧张了,他看起来像是可怕的大野狼吗?
起身,他拍了拍西装上的灰尘。
他打开灯,在日光灯的照射下,捕捉到她的两颊飞上羞怯的红霞,看起来娇怯可爱,那份单纯真挚的模样,跟以往那些挖空心思,使尽花招想引起他注意的女人很不一样。
越是如此,他越觉得这女人害羞单纯得可爱。
她身上的余温和淡雅的香气还停留在他的指间和胸怀,令他意犹未尽。
他想再把她揽入怀里,拥着她温香的身体,轻抚她的脸颊,不知道她的粉红肌肤在他指下的触感会是多么柔嫩美妙……
不对,他想什么?
因为不喜欢她跟他保持客套的距离,他居然想再碰她?!
镇定!他努力拉回理智,板起扑克脸。“怎么是你在这里换灯管?”
“这种简单的小事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