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着就要离开。
楚昭王噌的一声站了起来,他血红着眼道:“老先生就算你是夫子的夫子,你也不能带走他的肉,因为骨肉不能分离!”
老莱子看了一眼楚昭王:“三伢子的‘骨头’是楚国的,但‘血肉’却不是楚国的,起码我不想再让他的血肉是楚国的”
“他属于自己,我带他走,就是希望他能不再孤苦”
“难道你希望他,就算死了还要全身心的为了所谓的楚国继续遭受痛苦吗?”
楚昭王闻言浑身一颤,踉跄的退后了几步,他艰难的用剑支撑住自己的身体,他好想说,夫子属于朕,谁也带不走,谁也抢不走?
可是这话他终究没有说出来,人要知道为了心爱的学会放弃,学会弃掉自私。
“走,三伢子,从此我陪着你,咱们回象山,不再出来了,可好?”老莱子嘻嘻笑着,抱着他的大葫芦。
吕荼和伯牙淌着泥泞走到老莱子身前,扑腾一声跪倒,泥水飞溅。
老莱子看了看二人终究没有其言语,他抱着大葫芦飘忽飘忽着,渐渐消失在了雨幕中。
雨水渐渐的小了,楚昭王脱下自己的披风,平铺在高岗上,他把申包胥的碎骨摆成一个人的模样,后退了三步,单膝跪倒,剑插土地,声嘶力竭高喝:“夫子,您的骨气和荆山一样永存”
“大楚的意志和荆山一样永存!”
他身后无数的大楚儿郎皆是单膝跪地,仰天高呼:“骨气永存,意志永存!”
无数楚军的高喝声音像是在一个原点爆,接着冲击波往外快延伸,然后激撞在山壁,轰轰然折返回荡,最后在中央再次相遇,冲上云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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