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了东门无泽送来的柿子,这让吕荼很是意外。
吕荼眼神一眯问道:“渠儿,东门无泽找你了?”
吕渠点了点头。
吕荼见状把手上的一块羊蝎子放在了案桌上,沉声道:“渠儿,你说你父亲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吕渠被吕荼突然蹦出来的这一个问题给难住了,他道:“父亲,你这个问题很难回答”。
“哦?想到什么就说什么?”吕荼本以为吕渠会直接了当的说,可是如今给的答案不仅让他期许起来。
吕渠道:“父亲,孩儿有时候觉得父亲是一个十分坚强的人,但有时候又觉得父亲是一个软弱的人;有时候觉得父亲是一个有情有义的人,但有时候又觉得父亲是一个冷酷残忍的人;有时候觉得父亲是一个好人,但有时候又觉得是一个坏人……”
吕渠倒是不怕吕荼生气,很直爽的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吕荼听罢眼睛一瞪吕渠佯装怒道:“渠儿,你此话何意,父亲什么时候软弱了,什么时候又冷酷残忍了,又什么时候是坏了,你要不说出个道道来,我必惩罚于你?”
吕渠见父亲发怒,忙跪倒在吕荼面前道:“父亲,您别生气,孩儿,错了。”
吕荼头一扭没有说话,显然是在等他的解释。
吕渠犹豫了好久最后还是道:“父亲,您可以为一个奴隶流泪,为一个不相干的人流泪,甚至为敌人流泪,这难道不是软弱吗?”
“在孩儿看来这是软弱!”
吕荼没有反驳,他知道吕渠所指的是自己为那临淄城墙上陈恒心腹们跳城自杀而流泪央求的事:“那你说我冷酷残忍又是什么?”
吕渠道:“父亲,您守丧三年,对外宣称把国政全部交于伍相国,却在墓前事实主政改革,何尝不是把改革万一失败后的责任推卸给伍相国呢?”
“孩儿以为这就是冷酷残忍,因为伍相国忠心耿耿于父亲,却要遭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