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邳子是个五大三粗的年轻人,说话非常的粗野。
这让吕荼的随从们很是不满,吕荼倒是不以为意,龙生九子,九子还不同呢,更何况是人?
邳子正在拍胸脯说,来到邳国就如同来到自己家,他会罩着吕荼一行迎亲队伍的。
可是话一落,打脸的场面就出现了。
庞大的迎亲兵车队伍就走不动了,因为邳国没有像样的驰道,加上本来地势就低洼,水泽遍布,所以道路自是泥泞,难走的紧。
邳子见状吆喝文武和邳国士兵们亲自下手推车,可是最后累的气喘吁吁也没有走半里路。
邳子尴尬的看着吕荼,吕荼却是笑笑,没有责怪的样子。
吴国那一边。
藤玉公主一身吴国的婚礼服,背后结蝴蝶枕,头发盘成凤鸣状,精制的玉簪横进,左右发髻各插一朵栀子花,显得她整个人洁美无比。
约合一十五万人亲自目送了藤玉离开,吴王夫差在城墙上见到妹妹巨大的婚车队伍消失的背影,他猛吸了一口气,突然把作为兄长的合庆礼服给扯了下来,漏出一身精良的吴国铠甲。
相国九指伯嚭见状也是把身上的合庆礼服给扯了下来,接着是吴国太子友,王子弥庸,王子姑曹,无双上将胥门巢,上将展如,上将公孙雄,太宰寿于姚…….最后是那送亲的一十五万人。
合庆礼服之下,谁也想不到是藏着怒气锋芒的兵甲林立。
“三年了,本王苦苦等了三年了,终于等到了今日!”
“三年里,每一天的夜里,梦中,本王的父亲,他血淋淋的双手总是提起本王的衣领,怒喝:夫差,侬忘记了昔日的血仇了吗?”
“本王是反喝:父王,孩儿怎么可能忘?孩儿永远不会忘!”
“父王被越国小儿害死的那时…….”
“先祖们用鲜血浇灌出来的土地,被越国人夺走的那时……”
……
“本王,恨不得自己去死!可是本王不能死,因为死是懦夫的选择,本王夫差,不是懦夫!”
……
……
“向来只有我大吴欺负人,还没有人敢欺负我大吴!本王将带领你们,我大吴优秀的男儿……”
吴王夫差对着城下集结的一十五大军开始慷慨激昂的演讲起来。
众人听的是时而愤怒的大哭,时而热血沸腾的想要立马与越国人干仗。
Kua!
夫差戴上他的斗笠战盔,左手持长矛,右手持泛着寒冷光芒的长铍,然后横指越国方向大喝一声:“复仇!”
一十五万大军kua,kua……戴上斗笠战盔后,手举吴钩高呼,复仇,复仇!
越国此时,朝堂上众臣还在勾践的带领下沉浸于耍剑纹身玩蛇的嬉闹当中,而越国军队主力则是在灵姑浮的指挥下与南方的闽(古福建)蛮人作战。
战争尚未开始,或许命运早已经注定。
楚王宫。
楚昭王有熊轸最近不知道为何有些上火,牙印老是出血,他的母亲孟赢见状是担忧不已。
这不孟赢对着那帮巫医们又大发雷霆呢?
一个个巫医被孟赢体罚,跪在鹅软石所铺的道路上。
有熊轸刚午睡醒,想和他母亲说些事情,不料见到了此幕。
他眉头微皱,看向那帮巫医,那帮巫医们可怜巴巴的看着有熊轸。
有熊轸给他们个手势,让他们放心的样子,巫医们感动的眼泪扑打扑打往下掉。
走进殿中后,有熊轸见母亲嬴孟跪座在垫席上,正在忙着翻看成堆如小山的古简,不由得停住了脚步,当他看到那些古简上所著述的内容后,不由眼睛发酸,泪如雨下,扑腾一声跪倒在嬴孟面前嚎啕道:“母亲,孩儿不孝,不孝!”
原来那些古简都是介绍如何治疗牙印出血的医书。
嬴孟本来翻看古简正入神,突然听到爱子大哭的声音,不由身板僵住,然后扭头看去,见爱子跪倒自己身前是涕泗横流,嚎啕不已。
“我儿,你为何这般,速起,速起”嬴孟急忙欲站起,谁或许是料跪座久了气血不畅的原因,她脑中知觉得空白,然后腿下一麻,身体向后栽去。
有熊轸大惊,如同山间红色的狐狸,他从地上一窜而起,以不能出现的速度,扶住了自家母亲。
“母亲,你怎么了?巫医,巫医,快进来,快!”有熊轸吓的脸色苍白,对着殿外大叫。
只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