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二人抖擞精神,一抱拳,接令。
咚咚咚,的战鼓声更加响了。
一队精锐的红袍楚军,排成方形矩阵往城南门杀去。
Houha,houha……
红色军阵如同亚历山大大帝的罗马军阵,他们一手执戈一手拿盾,高喊着往姑苏城前进。
胥门巢眼睛一睁,让军队停止攻击,等待,当对方军队到达射程之内后,胥门巢大喊一声:“放箭”。
无数的箭失,遮天蔽日的箭失,飞向城下的红色矩阵。
虎!
阳令终大喝一声,只见军阵转换,一个个盾牌被楚军举起,组成了一个龟壳似的巨型整体盾牌,只听得叮叮砰砰,箭失落在了盾牌之上。
胥门巢一紧,该死!
因为此场箭雨之后,那楚军根本没有受到多少伤亡,那巨大的军阵依然在徐徐前进着。
后军观阵的楚军大将沈尹戌大喜,一拍马鞭,赞道:“不愧是阳家三雄!”
他身后的众将闻言,脸色有惭愧的,有羡慕的,有嫉妒的。沈尹戌之子沈诸梁却是有些魂不守舍,他不知在想什么。
哒哒……
就在这时伯牙的兵车赶来到了沈尹戌的面前,他躬身行礼道:“齐国使者,伯牙,拜见楚国大将军”。
沈尹戌闻言,看了一眼,这个年轻俊杰,暗自叫声可惜。
对于齐国吕荼身边的人才,沈尹戌是深入调查过的,当他得知,吕荼身边很多英杰都是来自楚国时,是又气又恨。
气的是自家朝堂有眼无珠,怎么可以让这样的大才淹没?恨的是这帮生养在楚国的英杰们为了所谓的功名利禄竟然背弃了自己的母国。
难道个人的抱负实现比对母国的热爱还重要吗?
这伯牙可原本是郢都人啊,可是如今却成了齐国吕荼小儿身边的舍人?
对于伯牙,他不知道其具体能耐,但是石乞和熊宜僚就是活生生的眼前例子,让他不得不高看伯牙。
想那石乞不过是一水匪,那熊宜僚更不过是南市一杀猪的,可是这场吴越战争,他们都大放异彩,石乞成就齐国扬子江之战的大胜,熊宜僚简直就是一个杀人狂,在百万军中冲杀,视若无物。
所以沈尹戌下意识的认为,这个伯牙的能耐绝对不低于二人。
“使者所来何为?”沈尹戌见自家大军已经开始爬上了城墙,厮杀,展颜笑道。
伯牙道:“奉中军将范蠡大将军的将令通知楚国大将军,我军已经攻破了北城。”
沈尹戌闻言身体一怔,其身后的众将则是轰轰然交谈起来,若是齐人真的率先一部攻破了北城,那这接下来的战争还有打下去的必要吗?
伯牙见沈尹戌不言,以为他不信,手指北城道:“您看,那个旗帜”。
沈尹戌下意识的去看,只见北城的角楼上,影影绰绰的飞扬着齐国的军稿,他啊呜噗嗤一声,一口老血吐了出来。
想他沈尹戌为了此战是呕心沥血,楚军更是拼死拼活损失近三万大军,到如今,可是竟然还是晚了一步,败给了后生范蠡,他怒目圆赤,手指阴云密布的苍天叫道:“老天,我沈尹戌不服!”
言罢,晕死在了兵车上。
“父亲”
“大将军”
……
叮叮叮,楚军鸣金声大起,阳氏三兄弟刚联合斩杀了吴国上将胥门巢,正欲报军稿插上南墙角楼时,突然听到后军阵的鸣金声。
三将和那些刚攻上来的楚军都傻了!
楚军撤退后,那些南城门的吴国残余士兵,似乎是明白了什么,他们看着被斩去头颅的自家主将胥门巢,又扭头看那城北。
接着扑腾一声,跪倒,呜呜大叫,惨哭。
败了?!输了!没希望了!
吴国没希望了,江东男儿没希望了!
城南的吴国武士们,匍匐在地,嚎啕大哭。
一名吴将,他突然把自己身上的铠甲脱下,然后把斗笠战盔摆好放在上面,他整理好衣冠,跪朝着吴国宗祠方向,那座巍巍的青山,捡起那把被他作战砍的一个豁子接着一个豁子的吴钩,他拆下额戴,用额戴把吴钩上的鲜血擦干净,最后又把额戴绑好,拿起吴钩狠狠的刺进了自己的腹中。
巨大的疼痛,让他上下唇被被咬出了血迹,可是他还是没有发出痛苦的声音,最后扑腾一声栽倒在地。
这名吴将的自杀,像是一个引路人,把那帮残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