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臣贼子!乱臣贼子!”姬仁听到魏赵韩三氏提出的要求后,是怒发冲冠,一脚踢开了身前的案几。
他们这哪里是建国,这是灭国,灭他姬姓第一大国晋国!
天啊!大周的天下到底怎么了?
先祖啊!大周的诸姬诸夏到底怎么了?
难道大周真的要走到路的尽头了吗?
姬仁眼中流血,哭嚎的嗓子嘶哑。
夕阳西下,凄美的霞光映照在姬仁的身上。
他用剑支撑身体,就像用他的身躯去支撑这颤巍巍的周天下一样。
“刘公,秘密遣使魏赵韩三氏,告诉他们,天子同意了……”
吕荼不知道自己在王都的作为大大刺激了姬仁,使得魏赵韩三国提前建立,更是给三年后的大典埋上了巨大的火药桶。
此时吕荼在干什么,吕荼正带着齐国大军,一路投靠齐国的成千上万的贫民,还有数万的奴隶,在宋国闲逛呢。
“这个就是诗中所歌的那个一苇杭之的河吗?”吕荼看着眼前这条宽阔的大河问左右文武道。
吕荼揣摩着这条河可能是后世的菏泽,当然也可能是济水的支流。
孙武道:“君上所言不错,正是此河。传言当年寄居在卫国的宋人思念家乡所作了这首《河广》”。
吕荼点头,他看着青青的已经泛青的芦苇荡,看着时不时的飞禽水鸟,心情很是舒爽,当场忍不住饮歌起来:“谁谓河广?一苇杭之。谁谓宋远?跂予望之。谁谓河广?曾不容刀,谁谓宋远?曾不崇朝。”
孙武,华周,公孙接,田开疆,古冶子,东门无泽,苑何忌,乌枝叶,华宝,熊宜僚等将闻歌纷纷击甲和之。
顿时行军当中传来这首深沉的《河广》之曲。
“谁谓河广?一苇杭之。谁谓宋远?跂予望之。谁谓河广?曾不容刀,谁谓宋远?曾不崇朝。”
宋国边城,葵丘,原是曹国属地,后来曹国被宋景公头曼给灭了,也成了宋国的城池。
当地守将听到齐军的歌吟后,顿时吓的慌忙紧闭城门,同时令快马传讯国都。
齐国人来了!
这是所有听到歌声的宋人第一个反应,然后便是疾走奔呼相告。
宋国国都,商丘。
睢水还没有解冻。这几天宋景公很不爽,当然他已经不爽三年多了,大前年宋国旱的土地如小孩嘴,又与鲁国人干了一架,虽然是胜利了,但是没有达到他想要的,所以他不爽;前年老向家和他弟弟们闹别扭,这手心手背都是肉,他很不爽;去年本打算让老皇家皇非去卫国捞捞战功,以缓和弟弟们和老向家的矛盾,谁料这个远远远房堂弟笨蛋,弄了个全军覆没式的战败了,他不爽;还有国范的大军逼迫他割地求和,他也不爽。
本想着今年立春,能换换运气,谁料这刚打春,令他不爽的事情又发生了。
原因是天上的荧惑星冲撞了他宋国在天上的星宿位置。
娘的!这是什么鬼?
宋景公头曼此时在结冰的濉河之上,画圈圈钓鱼诅咒人呢。
他的宠臣老向家的向魋,正在从士兵手中接下厚被子往宋景公身上披去。
宋景公看着一丝不动的鱼竿,气的直骂娘:“不钓了!”
言罢钓竿一扔,推开向魋,踩着厚冰往河岸上走去。
后面向魋见状急呼宋景公慢点当心冰滑。
宋景公此时很不爽,哪听得下去,大步流星而去,扑腾一声,摔得个平沙落雁。
“娘的!娘的!”宋景公爬在冰面上大声咆哮着,仿佛这咆哮能减压,能改变现在的内外困局。
宋景公的摔倒着实吓坏了一帮人,河岸上宋景公的宠将褚师子肥更是带着武士往河上狂奔大呼小叫起来。
看着自家君上歇斯底里发泄,褚师子肥和向魋是面面相觑,最后默默在宋景公身边陪着。
就在宋景公哭嚎的时候,一名穿着蓑衣的皓发老者,唱着鱼樵之歌,踏冰而来。
“娘的,一个野人都比寡人快乐!娘的!”宋景公此时对比之下更发疯了。
他紧攥拳头击打冰面,那手都打的通红,可是他没有感觉到痛,他只是发泄着。
褚师子肥看不下去了,他对着唱歌无比快乐的皓首老者大骂道:“老匹夫你再不给我住嘴!我褚师子肥杀你全家!”
皓首老者闻言这才发现宋景公一行人,他没有被褚师子肥的恐吓而吓到,而是捋须笑道:“愚蠢啊!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