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荼点了点头,大水围困,吕荼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才能冲出包围圈,所以军士的用水一定要注意,以防止出现大规模的腹泻甚至是瘟疫。毕竟这场郑都之战,死的士兵尸体,并没有来得及完全打扫干净,处理好埋入地下。
所以远远瞧着,水中还时不时的随处能看到漂浮着的士兵尸体。
“无论如何,都要尽快离开此地,无论多大的代价”吕荼一拍女墙,对着身后的众军将道。
“诺”
两天后,京,管,祭三地,公孙接,田开疆,古冶子,齐国这三位老将,依次得到了吕荼被大水所困的消息。
这消息自然是信鹰传达的。
三将先是惊愕,接着又有些暗喜,因为终于有用他们的地方了。
这三处驻扎在大河南岸的大军本来是防韩国偷袭的,如今因为韩国完全陷入了与赵国之间的大战,所以三军并没有多大的用处。
三将立刻名鼓师击响战鼓聚将,准备回兵救援吕荼。
按照密信中交代的计策,三将带军迂回西进,偷袭魏军的后路,弭地,然后再兵分三路,接次围攻魏军的粮草之地密城,迫使魏军从郐撤军,以保证齐军主力的安全突围。
魏军的行军主帅大帐位于一张巨大的木筏之上,其周围则是被无数的小木筏环抱,每一个小木筏上都有魏军或坐或站,或擦拭兵器,或正在打盹休息,就好像是蜜蜂维护自己的老巢一样。
王诩走出行军大帐,正要伸个懒腰,为了谋划成功这次大战,着实把他给累的不轻。就在这时一名魏将划着木筏急匆匆往这边赶来。
“国相,不好了,齐军偷袭我军屯粮之所,密城”
魏将还没有跳上王诩所在的军帐木筏,当他看见王诩后,忍不住大叫起来。
王诩闻言微微发愣,齐军偷袭魏军的军粮囤积之所密城?怎么可能?齐军不都是被围困在郐地吗?它哪来的兵力?莫非是吕荼故意弄来骗我退兵的后手?
王诩陷入沉思当中,那魏将跳上木筏后,看到王诩不言语,以为他没有听到自己方才的高喊,于是又重复了一遍。
王诩淡淡道:“哦,你是如何得知此消息的?”
言罢仔细观察那魏将。
那魏将慌忙把自己得到的东西递送给了王诩,然后又把事情的前后解释开来。
原来那魏将闲着无事,见天空有猎鹰盘旋,便心生狩猎的欲望,于是拿起长弓,弯弓射箭,偶然之下,射杀一只猎鹰,从水里捞起猎鹰后,才发现猎鹰身上竟然绑敷着布绢。
布绢自然是齐国三老将写给吕荼的绢信,信上说大军已经奉命集结,必然不会辜负大王的期望,半个月内,弭地和密城必定会被我军拿下。望大王无论如何都要再坚持半个月。
王诩看着这封被水浸湿的信,眉头蹙成了一团,这到底是真的,还是吕荼和孙武故意使出的迷魂计,诱使自己退兵?
这个世界上有两种人,一种是看山是山的人,一种是看山不是山的人,看山是山的人淳朴快乐的活着,看山不是山的人伤脑筋痛苦的活着。
可是就是这种伤脑筋痛苦的活着的人还自以为比别人高人一等。
王诩和吕荼一样就属于后者,你给他看山反而他觉得山并不是山。
是诱使之计还是这真是实情?
王诩越想脑袋越大,对于别人他能很快做出决断,可是对于吕荼和孙武,他却是没有这个自信了,毕竟大家都是聪明人,谁会犯这种低级的错误呢?
“任将军,发生了何事?”项橐不知何时也跳到了这个木筏上,他看到王诩发呆不由奇怪的问向那旁边的将军。
任将军也就是先前弯弓射鹰前来禀报齐军要偷袭弭地和粮草囤地的魏将。
任将军看到项橐,急忙抱拳解释。
对于这个驼背项橐,任将军是不敢怠慢的,虽然项橐没有爵位和官职,但是他还是不敢得罪,一则项橐是王诩的弟子,而他任将军对王诩是拜服的五体投地,所谓爱屋及乌是也;二则,有宫中传闻说,项橐即将成为小太子都的夫子,以项橐的才华和人脉,那就是将来的权臣,当然更有可能是辅相。
所以综合这两方面,任将军见了项橐都会恭敬有加。
王诩这时才从自己的思考中转醒,他把那封信递给了项橐,让他看看,能否发现些端倪来。项橐快速扫视一遍,捋须想了会儿道:“夫子,弟子建议立马帅兵进攻郐城,若是到三日之内还拿不下,就立马撤兵,在齐军援军到达密城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