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恒,你太无礼了!”阚止见公子阳生被陈恒气的脸色乌黑不由指手骂到。
“无礼?阚止先生,恒不明白你的意思。”陈恒冷眼道。
“不明白我的意思?我问你,你既然说君上之所以有这样的人事调动是因为防着公子,那么你又为何在早先说这是好事呢?”
“公子,陈恒之心不纯,望公子明鉴啊!”阚止说到这里痛苦流涕道。
阚止他是被陈恒给搞惨了,本来他是阳生的第一心腹,现在好嘛,成了最不受阳生待见的老三,你说他能不恨吗?
阳生皱眉,陈恒解释道“公子,君上最怕的是什么?”
“最怕?”阳生想到好几种结果,但全都被否定了,他摇了摇头表示不知。
陈恒道“君上最怕的是手中的权利被架空啊!”
“今公子的追随者已经遍布朝廷内外,君上纵然相信公子,但以防万一他定然会大力扶持公子荼,以保证朝野势力的均衡”
“这样君上才可高枕无忧……”
这边的事压住暂且不说,且说泰山学院那边来踢馆的布衣少年。
布衣少年踏着仰望不见头的上山台阶终于来到了泰山学院的门庭。
他还未进入门就听到朗朗的读书声。
他上前敲了敲门。
不一会儿,一位锦衣少年打开了门。
那锦衣少年见眼前之人粗布麻衣下意识的有厌恶感“你找谁?”
粗衣少年道“这位学兄,我叫墨翟,是宋国人,本来四处游学,不想近些日听闻泰山上新建一私学,想过来讨教讨教。”
“什么?”锦衣少年闻言大怒,什么叫讨教,你小子太狂妄了!
想到此处,锦衣少年怒不可遏道“讨教,哈哈?那你知道人的眼睛为何要在眉毛之下?”
墨翟闻言看了一眼锦衣少年道“因为狗眼看人低!”
“什么?”锦衣少年听墨翟说他狗眼看人低,不由有些发飙。
他的本意是想讽刺墨翟,就算你的才华再明亮高贵,可是你出身低贱,那么就像眼睛一样,不可能高于眉毛的高度。
可是墨翟的回话让他憋屈到至极,眉毛为何高于眼睛,因为狗眼看人低!
他是说站在地上看人当然是眉毛高于眼睛了,可是若站在天上倒过来看人,则眉毛低于眼睛的高度,而狗眼呢,则是站在地上看人!
这边闹腾早已经引来了其他人的围观。
他们听说眼前这个叫墨翟的家伙是来踢馆的,无不大怒,准备撩起袖子大干一场。
“小子,你这是要到哪里去?”一泰山学院学生道。
“好!”他这个问法赢得他的同伴们一致赞叹。
到哪里去?看似是一个非常简单的问题,可是里面包含的人生哲学太多了,而你的答案绝对难以让人满意。
墨翟看了那几乎瘦弱成猴的人一眼,想也不想道“路到哪里,我就到哪里。”
轰!
墨翟的这个答案让这帮人全都傻了。
他们从未想过,到哪里去,还可以这样回答,而这个回答却一点没毛病。
瘦弱猴的少年急了,你你你,再也没有你出话来,一张瘦脸通红。
“你等着,等着”瘦猴少年似乎想到了什么,说罢极速跑走了。
泰山学院门庭外围了一圈又一圈人,因为他们发现乐子与对手了。
“夫子,夫子”瘦猴少年急匆匆的跑到百里长河的房间。
百里长河此时正以茶论学问呢!
见瘦猴没有礼仪的跑了进来,以为发生什么大事了呢?
“昨日我给你们讲的做人做事要学会稳而不乱!你看看你现在的模样成何体统?”百里长河黑着脸道。
那瘦猴闻言诺诺不已。
吕荼见闻,暗自腹诽,这世道无论怎么变,当夫子的永远爱对弟子摆出一张欠人钱或是苦大仇深的臭脸。
这张臭脸,美其名曰,严师出高徒!
“发生了何事?”吕荼放下茶杯微微一笑道。
瘦猴见吕荼问话忙施礼,然后把事情添油加醋说了一遍,当然布衣少年的名字他由于气愤忘了与自家夫子和吕荼报了出来。
百里长河听罢捋了捋胡须道“看来这个布衣少年,天赋卓然,老夫倒要想见识见识。”
说罢竟欲起身亲自去门庭外迎接。
吕荼这时制止道“且慢,夫子,这个人敢有胆说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