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色倒也没有怯场，指着他鼻子吼了起来：“过去的事了？你不会带着那个女人来开苞，完了又想故伎重演带着我来开苞吧？顾易年，拜托你有点创意好不好?还他妈搞设计的，一点创意没有，带两个女人去同一个地方，你是想悼念你的过去，还是想畅想你的未来？带着你那无法忘怀的记忆跟我上床，你把我当成什么了？”
说完，素色就拉开车门下车。
顾易年也跟着赶紧下车，追了上去。
他裤子上的臭咸鱼被他扔到地上，可是身上沾了油，那味道怎么都去不掉。
不生气！不生气！素色告诫自己，长吁了口气，可是还是有点生气！
她人生最美的第一次呀，居然发生在他十年前带着别的女人来过的地方！她不喜欢，谁知道他们那时候到底有没有睡过，想起来她就好生气。快气炸了！
顾易年几个箭步追了上来，一把抓住她的手腕。“你总要听我说一句吧？”
“不听！不听！”素色大叫。
“十年前我们来写生是全班同学一起来的！”顾易年紧紧拉住她的手：“不是我的个人行为！”
一听到这个，素色挑挑眉，回头看向他。
“是教授带人来的，我只是来写生的人群中的一份子！”顾易年又说。
素色想到什么，突然就哼了起来。“骗人，设计系的，又不是油画系，写个毛生？”
“你可以去查，问问我们学校是不是有这种传统！”顾易年说的倒也坦荡稔。
“那你倒是在这里把那女人办了没有？”她也直言不讳。
顾易年此时眯起眸子，那浑然而成的震慑力让素色突然感觉到一种毛骨悚然的危险感。
“你们睡了？在这里睡过是不是？”素色一看他那样子，就叫了起来。
“没有！”他冷声道。“男生住一起，女生住一起！”
“真的？”素色有点不敢相信。
“当然是真的！”顾易年伸手揉了揉她的发。“你这飞醋吃的太多了，大老远的就闻到了醋味，以后不许这样了！”
素色哼了一声，在看到他脸上还沾染了臭咸鱼的油的时候一阵儿心虚，还有他衬衣上也是花花一片，还有裤子上，她忽然吃吃的笑了起来。
顾易年看到她真心的笑，心头软了下来，很是无奈。
“你真的变成了臭咸鱼了！不！其实你也是臭咸鱼，你是馊肉臭咸鱼！”
“今晚再收拾你！”他一把逮住她，把她抱了个满怀，脸上的咸鱼油擦在她的脸上：“这下你也是了！”
“顾易年，你好讨厌！太臭了！”
“臭你还跺在我脸上！”
“我太生气了啊！”
“你是越来越不怕我了是不是？”顾易年低声质问她，语调里带了一丝的危险。
“我本来就不怕你！”素色想也不想地回答，笑话，她这辈子谁都不怕，她天不怕地不怕呢！
“真的不怕？”
“就是不怕！”
他抱着她，低下头，两个人身上都是咸鱼的味道，顾易年突然低头咬住了她的耳垂，这样的姿势太亲密，又是在大街上。
“你干什么？”潮红在脸上腾地蔓延开来，素色僵直的身子看着顾易年。
顾易年淡然一笑，眼中闪过逗弄的光芒，伸出手臂将素色紧紧地圈在了自己的怀抱中，只见怀抱下素色倏的瞪直了双眼，呆滞的望着自己，脸愈加的红润，鲜艳的似乎可以滴出血色来。
“是不是想起了昨晚，前晚？”他隐忍着笑意问。
素色脸更红了。
她发现顾易年的笑容分明就是勾起的狐狸般狡猾的笑容。
片刻后，气急败坏的道：“哼，别想用暧昧唬弄我，我可不是那么好唬弄的，你没跟那个女人睡了，但是你们也是有问题的！”
素色的指控让顾易年似乎有一瞬间的尴尬。
他紧紧地抱住她，不让她挣扎，却也没有解释。
“顾易年，我难受！”他不说话，她心里突然就更难受了！
顾易年拍拍她的背，还是没有说话。
“我吃醋了，很吃醋！”她觉得只要一想到他跟别的人有过很亲密的关系，她就心里酸酸的，这个感觉很不舒服，她觉得很失控。“你干嘛不给我留着啊，我都把的第一次留给你了，你干嘛不给我留着，你太讨厌了！”
在他怀里委屈的嘟哝指控，引来顾易年的叹息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