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日之后,有莫大少的人前往林家拜见上官淳,在上官淳的书房里,两人讨论了许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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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碧殿,藏凰阁。
庭倾羽没有再去练剑。
她必须冷静一下,否则这样下去真的会惹出大乱子来,如今的她,心里到底有着谁呢?是澈月,还是萧闻?
说不清道不明,好象……那个妖艳的男子,对她一温柔起来,她就慌了,这算不算喜欢?
还有澈月,看他略带忧伤的眼神,她的心也会很难过,但有时对比一下,她好象还是恐惧萧闻多一点。
她害怕那种妖艳的男子,还藏着其他的秘密,害怕她爱上后,突然化为乌有,这种感觉,好怪异,好难过……
“公主,你怎么了?纸鹤都被你剪碎啦!”一边的秀儿看到庭倾羽目光空洞,手却将桌上的纸鹤胡乱地剪了起来,不由得奇怪地叫道。
庭倾羽一惊,才惊醒过来,不由得忙乱地放下了剪刀,定了定心神,叫也不叫小玉倒茶,自己跑到一边去倒了一杯猛灌下去。
小玉和秀儿对望一眼,两人神色迷惑,公主很少这样失神过,虽然这段时间她有点心不在焉的。
“公主,你不舒服吗?”秀儿继续问道,走过去想扶她往床榻去。
“不用了,你们都出去吧,我想静静。”庭倾羽挥挥手说道。
他已在门外等了
“可是今日是澈月公子的日子,他已在门外等了。”秀儿犹豫了一下说道,庭倾羽一怔,哦,今日她不去练剑,那么澈月就等到这里来了吧?
“那……让他进来吧!”庭倾羽犹豫了一下,最终轻轻地点头,秀儿和小玉退下,澈月在外面连忙整理了一下衣袍,随后才大步地踏了进去。
阁内燃着淡淡的沉香味,见庭倾羽呆呆地坐在桌前,上面是一堆被剪坏了的纸。
“羽儿,你脸色不怎么好,是出了什么事了?还是哪里不舒服?”澈月走上前,习惯性地伸出手触摸了一下庭倾羽的额头。
体温正常,但她的眼神飘忽不定。
“没什么,呵呵,坐吧,我是在担心十八立后之事。”庭倾羽收敛眼中的滟光,淡淡一笑道。
澈月坐下,迷惑地看了看庭倾羽的脸色,这几天公主神色不定,他自然是知道的。加上萧闻举动也反常,常常站到藏凰阁前面凝视着公主的窗,澈月便知道,萧闻和他争夺公主,是真的。
心里滋生出一种莫名其妙的焦虑,萧闻身份未明(对于澈月来说),并且萧闻有能力知道他和绰落的事情,那么很多大局,也许就握在他的手上吧。
“羽儿,其他男妃都被安顿好了,到时只有我们几人,应该很容易逃脱的。”澈月温和一笑,扬了扬眉,“若羽儿不想留在这里,我也可以现在带着你远走高飞。”
“不可能,澈月,明王现在很提防我,像昨天出了一下去,路边就有很多侍卫扮成的平民在走动了。”庭倾羽摇摇头,想逃过明王的控制那也是太难了,怎么可能呢?
现在明王几乎将警惕提到了最高点,毕竟他得不到羽公主之母,那么也发誓要得到羽公主吧?
澈月脸色一沉,“羽儿也发现了?”
“自然,我又不是瞎子。”庭倾羽点点头,气息有些凌乱,澈月正静静地看着她,仿佛要将她的心都看透来。
公主收下了萧闻的定情信物了吧?
庭倾羽一慌,连忙站起来将桌子上的碎纸收起来,以来分散自己的心神。真无奈,昨天剪好的剪纸全部被她走神之际剪掉了。
碎碎的纸屑中,突然露出了一个淡红色的玉锷,庭倾羽一怔,那是萧闻的吧?好象以前都见他戴着,后来好象出现在自己的桌子上,庭倾羽也一时没有去处理。
其实那天萧闻走后,秀儿入内,看到玉锷,怕公主会不小心坐坏它,才将它拿到桌子上的。
澈月眼尖,一下子就看到了那只奇特的玉锷,他当然记得这玉锷是萧闻的,不由得轻轻一怔,失落顿时涌上了他的心头。
公主收下了萧闻的定情信物了吧?
“呵呵,萧闻那家伙,怎么能将东西乱放呢?”庭倾羽将玉锷拿起,想努力平静下来,但脸还上微烫。
澈月温雅如玉,淡淡地笑着,轻轻地按住了庭倾羽的手,“羽儿,真的不是你心甘情愿收下的么?”
“不是不是啦……呵呵,我怎么好意思收萧闻的东西呢?”庭倾羽干笑两声,看到澈月那潋艳的目光之中隐隐透着忧伤和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