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生了这种事后,不由得心中一声轻叹,纠结万分,垂首无言。
澈月也羞红了脸,但仍然装作若无其事地下床,为庭倾羽小心翼翼地穿上靴子。
“羽儿,我扶你下去吧。”耳边响起澈月温柔无比的声音,他一手搂住庭倾羽的腰,另一手握着她的手,用力而小心地扶她起来。
萧闻脸色一沉,“公主好好的,澈月兄不要强人所难。”
他几乎疯狂了
庭倾羽皱着眉,全身没什么力气,萧闻以为她不喜欢被澈月扶着,上前一步,却被澈月冷冷地一推。
“萧闻兄,公主……刚刚经历一场风雨,澈月会负责的。”澈月脸色浮红,却坚定地说道,不由分说弯腰抱起庭倾羽朝前走去。
萧闻的脸色顿时惨白。
他自然也明白刚刚发生什么,虽然本人没经历过,但之前在魂艳谷,少主那桃花男不时和女人翻云覆雨,自己也有好几次不小心撞上,那感觉……
看公主的表情,欲言又止,不是很情愿,可是她又什么都说不出,木已成舟,什么语言,都是多余的。
萧闻愣愣地看着澈月抱着公主走了出去,像失去了灵魂一般,久久站着不动。
是公主选择了澈月吗?
可是……公主选择了澈月,也不用在这个地方吧?又或者是澈月来到这里救公主,公主一时感动,将自己给了他?
不可能!公主可不是那种人!
萧闻身子一软,心中血气翻滚,剧烈的莫名其妙的疼痛感卷袭而来,从来没有过的疼痛,从来没有过的失落重重地将他击倒了。
“公子!”身边的两名侍卫蓦然伸出手,扶住了已差不多失常的萧闻。
绰落冷哼一声,那种疼痛的感觉之前都有过一次,那就是他失身于圆儿后,知道公主不可能再喜欢他,心中又痛又无奈,而如今,可能已习惯了那种失落和忧伤,现在只不过再次浮现那种忧伤而已。
所以他转身跟着澈月出了去,萧闻大口大口地喘着气,突然嗖的一下拨出剑,吓得两侍卫连忙后退。
“啊!”
萧闻悲愤地大吼一声,银剑一斩,便顿时将一边的桌子斩成两半,他几乎疯狂了,唰唰唰地将那张床的帐幔全部给扫了下来,一边的侍卫害怕萧闻发狂有伤性命,惊慌地逃出阁内,只剩下萧闻一个人在里面乱捣一通。
床帘被斩下,萧闻红着眼,容颜呈痛苦之色,银剑乱斩乱砍,将床上的那张被子也砍得棉絮满天飞,有如雪一般纷纷飘落在地上。
无端端地被打了一顿
洁白的床单上,那一朵触目惊心的血之花,令得萧闻的力气一下子抽掉了。
真的……
公主真的将她交给了澈月!
萧闻的剑铛的一声掉下,他无力地瘫坐在地上,双目失神,这种痛苦,比当年所承受的痛苦要强烈几倍,胸中翻滚着层层悲伤,像无边的小雪,不断地弥漫着。
已走到下面的澈月身子一僵,觉察到公主脸上那种空洞的表情,以及双眸中淡淡透射出来的忧伤,心里抽痛了一下。
公主没有说过一句责怪他的话,可是他也知道,其实她的心是很难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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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碧殿里,义厅之上。
距离那件事已三天了。
还有几天就是明国的大年了,不过餐桌之上,绰落和萧闻的脸色不太好,倒是澈月一直笑意盈盈,惹得其他男妃一点也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之前的事,公主对侍卫们下了禁令,不许将那事儿对外传,侍卫们大部分都是未娶之人,虽然看到澈月和公主那么暧昧地从床上下来,但之前公主也挺调皮的,也没将此事发放到心上。
但有小部分却是男人,自然明白公主为何会如此下禁令,大概是怕其他男妃知道澈月和公主已有夫妻之实,怕他们更争风吃醋,令得长碧殿不安吧?
为了不让男妃们发生“血战”,侍卫们的日子好过一些,于是知情者也闭口不说。
所以,男妃们只有绰落和萧闻二人知道此事。
上官淳倒是无端端地被打了一顿,害得他躺在床上睡了十日才能下床,可见当日绰落的愤怒和焦急。
义厅的气氛好怪。
越苍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看了看澈月,又看了看庭倾羽,再看看脸色发白的萧闻和绰落,往日喜欢热闹的越苍也不太敢说话。
澈月站了起来,将李嬷嬷熬好的补汤送到了庭倾羽的前面,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