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的形势。他们很快就放弃了攻讦王珏的原定计划,开始力保起王珏的人。跟在何禹希身后站出来的第三个人,同样非常有分量,竟然是工部的尚书大人,周飞熊周大人。
场上的形式似乎从这一刻调换了位置,葛天章还有程之信两个人原本要靠攻击王珏才能夺回的主动权,现在却要应付起王家嫡系们以退为进的反击。至少在葛天章和程之信等人看来,今天这场战斗,已经是他们输了。
明明知道下面这群大臣们,都知道王甫同在辽北军内已经成了尾大不掉的状态,这些人都清楚整个辽东的局势全仰仗王珏一个人才能走到现在这个局面,他们都清楚的知道王珏一定是收到了皇帝陛下的密令,才去辽北军杀王甫同的。
可是这些人为了辽东已经到手的利益,还有辽北军即将分配的利益,加上维护不得擅自处决官员的律法,却依旧还是明目张胆的对王珏这个朱牧信任的人动手了。而原本应该是王珏靠山的王家,却为了自己的利益玩起了以退为进,落井下石的勾当来……
“真是可悲!”坐在龙椅上的朱牧突然有些同情起王珏来,他看着脚下那些如同小丑一般的大臣们,很有一种将这些大臣都赶出朝堂的冲动。这就是所谓的政治斗争,根本没有半分亲情和正义可言,内部充满了阴谋诡计,浑浊的仿佛是倒入了墨汁的清水。
这些站在这里的,应该是代表着整个大明帝国利益的人们,其实本质上仅仅只是代表着各个集团家族甚至是个人利益的傀儡罢了,他们最优先考虑的,永远都不是真正的帝国未来!可能这么说有些过分了,或者说,他们只有在帝国的利益和自己的利益一致的时候,才会考虑帝国的未来!
“够了!”朱牧还没等王剑锋还有王剑山等人站出来说话的时候,就用自己的手涨一拍桌子,打断了台阶下面正在愈演愈烈的争论和吵闹。他用一双含着怒气还有恨意的眼睛扫过这些大臣,如同鹰的眼睛一样锐利。
那些大臣看到他的这双眼睛,纷纷不自觉的避开了那种让人难受的目光,他们当然心知肚明,了解皇帝陛下究竟在为什么生气,所以当皇帝陛下发怒的时候,他们很湿心虚的安静了下来,等待着皇帝陛下开口说话。
他们正在商讨要革职查办还是押回京师处斩的,是一个叫王珏的年轻人,这个年轻人不是一个普通的年轻人,他是皇帝陛下从小玩到大的至交好友,是皇帝陛下最信任的臣子。他们当着皇帝的面大言不惭的如同集市内讨价还价一样讨论,争吵着如何将这个年轻人关进监牢等候发落……
当然,他们还知道的事,这个年轻的叫王珏的少年,获罪的原因是忠实的执行了皇帝陛下的命令,做了一件对国家对人民都有好处的事情。而他们却要因为必须维护自己的利益,无视这些事情,用少年的功绩来审判这个少年。
“今天,众位爱卿都很有空闲嘛。”朱牧冷笑着看着这些平日里还算称职的大臣们,缓缓开口拖着长音说道。他说话的时候,刻意在爱卿两个字上咬了重音,带着一股咬牙切齿的味道:“既然都有空闲,那朕给大家拿个议题出来,让众位爱卿好好的讨论讨论!”
这位年轻的皇帝一开始就打算不参与到王珏一案的讨论之中,他有太多太多的事情要做,有太多太多的国事要忙,却唯独没有时间审判自己的好友,没有时间去理会这些龌蹉的脏事。
看着脚下那些一脸茫然表情的大臣的时候,朱牧说起他的话题的时候,甚至能感觉到自己内心洋溢起的报复成功的快感,他依旧还是那副不紧不慢的缓缓语速,说出来的话却让所有的大臣都如同吃了苍蝇一般难受:“王珏功过暂且不提,奉天已经收复,朕的父皇因丢城失地被降低了标准的孝悼谥号,朕准备另选美谥替换掉……众位爱卿以为如何?”
听到朱牧突然不按常理出牌,避开了处置王珏的这个话题,直接拿出了王珏收复奉天,因此要改先皇谥号这件事情。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竟然没有一个人敢站出来,劝皇帝陛下三思的——大明帝国自从定下了皇帝如果丢城失地,就不能用美谥的规矩之后,超过一百五十年都没有更改过任何一个皇帝的谥号,现如今朱牧要改自己父亲的谥号,众臣按理应该劝阻的。
可是现在这种情况下,劝阻显然是不可能的事情了,因为朱牧先是肯定了王珏在辽东收复了奉天的功绩,又没有提到辽北军去处置王甫同的事情。于是几个御史还有言官们纷纷出列,重振旗鼓开始和朱牧争论起有关更改谥号的事情来。
“辽东之战!王珏对帝国,对朕皆有大功劳,为了不寒了勇士为国而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