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厂房。邵天恒并没有急着去筹钱,而是好不容易从一个放满了昔日工厂日志的书架上,翻找出了半瓶不知名的廉价白酒。他笑着拎着这半瓶廉价白酒,迈着轻快的步伐,从一条贴着工厂外墙的小路,走出了已经不属于他们的地方。
设计一台发动机,是需要很多很多技术人员一同努力的结果,如果单单只凭尚雨忆和邵天恒两个人,是绝对不可能完成一台发动机的设计工作的。所以即便是他们两个人对ty…3倾注了太多太多的心血,却也没办法厚着脸皮,说这台发动机的成功,就只是他们两个人的功劳。
当年的工厂里,为了这些发动机样机,多少工人洒下了辛勤的汗水,有手艺精湛的老师傅,用锉刀一下一下的锉平铸造零件上的突起,光滑无比的发动机气缸,也是这些工人们一个一个完成,作为留给天恒发动机生产公司的最后一件礼物。
正因为有了这些人,才有了尚雨忆和邵天明两个人珍爱的ty…3发动机,也正是因为曾经人声鼎沸的设计办公室里,那些经验丰富的老设计师们提出无数的宝贵意见,才让邵天明和尚雨忆整合出了这一台性能优异的发动机。
拎着这半瓶白酒,邵天明是去见一个曾经和自己父亲称兄道弟的工厂元老。正是这个老人将自己一生的知识和积累倾囊相授,才有了他邵天恒和尚雨忆的成功。他忐忑的敲响了老人家的房门,然后毕恭毕敬的鞠躬,最后才说明了自己的来意:“老师,我来感谢您,这么多年来的照顾和教诲。”
老人家站在一间装修并不如何华美的屋子门口,看着邵天恒手里拎着的那半瓶白酒,先是一愣,听到邵天恒开口这么说,点了点头侧身让出了进屋的道路:“这么说你们成功了……要走了?是要找个好东家……去京师?”
身为一个优秀的发动机设计师,老人家原本的生活还算不错,可惜的是因为船难失了发妻,儿女又都在外地,不经常回来看他。所以一间朴素的屋子冷冷清清,邵天恒的到来还让这里多了几份人气。他和老人家喝了大约一个小时的酒,交流了一些技术上的问题,简单的介绍了一下ty…3可能达到的高度,让老人家高兴得喝了不少。半瓶白酒就这么被喝了个一干二净,邵天明也就起身告辞,从老人那里走了出来。
他没有接老人手里的资助,摇了摇头留下了一句让老人颇不高兴的话:“等我从京师回来,为老师您换这里最豪华的别墅,为老师您配最漂亮的马车!”
说到这里,邵天恒也发现自己说的话老人家并不爱听,于是摇了摇头自己打断了自己的话,改口郑重的说道:“要是雨忆来了,一定不会说这么混账的话。我父亲走的早……老师您一直看着我长大,等我从京师回来,请老师您去造这世界上最好的发动机,我和雨忆继续给您当学生,打下手!”
老人听到这句话,算是散去了脸上的不悦,点着邵天恒的额头,笑骂道:“你就是没有雨忆那丫头贴我这老头子的心!这一次去京师,万事要小心一些……如果要是遇到了什么麻烦,保护好你老婆,比那破发动机重要!”
这是老人家有感而发,他丧妻的时候还在天恒公司的设计室里工作,废寝忘食连自己妻子出了事都还不知道。后来心灰意冷辞去了工作,为亡妻守灵三年——当年的事一直是他心里的伤疤,轻易不肯拿出来见人的。
邵天恒一路笑着离开了老人这里,穿着让人鄙夷的服装就这么一步一步走进了一家当地的银行,值班的经理看到他走进来,赶紧迎上去带着他上楼,生怕他的穿着影响到了其他办理业务的贵客。邵天恒也不矫情,就这么跟着对方上了楼,在对方惊恐到极致的眼神里,拿出了一摞乱七八糟的东西。
“一些不值钱的票据,有关公司的注册文件还有经营许可之类的东西。”邵天恒也没耐心等待,直接开口把这些文件介绍了一遍,有些落寞的对银行的经理说道:“你看值多少钱,给我估个价吧。”
桌子上的东西确实不怎么值钱。一个公司的最大价值,是这个公司的品牌价值,还有其所拥有的科研与技术储备以及固定资产。天恒公司的固定资产已经全部抵押甚至早就拍卖了,邵天恒显然也不可能卖自己的技术储备,单单只剩下一个天恒公司的名头,又能值几个钱呢?
所以这个银行的值班经理,只是看了看这些文件,就摇了摇头说道:“实际上这些东西真的不值钱,办理一个新公司的几个需要等待审批的手续而已。当然也多少可以抵押一些东西,可你知道天恒公司的信用并不良好,所以抵押的资金少的可怜……”
他接待邵天恒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