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子戚一直躲在暗处,并没有上前去为孙锦绣开脱的意思,如今看见孙锦绣竟然一句话就让自己站在了优势上,不经有些着急了,瞪着身边的卫肆压低了声音训斥。
“少爷放心,且看着吧,”卫肆却是一番极为自信的模样,笑着安慰卫子戚。
就在这个时候,担架上的人凄苦的呻吟了一声,扒拉开了白布,露出一张蜡黄得有些紫的脸,一看就知道是中了毒的迹象,而对方这一掀白布,当即就将众人吓得魂飞魄散,胆小的更有尖叫起来的。
“孙锦绣,我同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这样害我!”躺在担架上的人便是前几日中了断肠草的田荣。
当孙锦绣看到躺在担架上的人忽然自己掀了白布的时候也猛地吓了一跳,随后定下神有些鄙夷的望着田荣,既然还活着装什么死人!
“我并没有害你,那断肠草是你自己抢了吃下去的,”孙锦绣看到田荣心里头便明白了不少,她的声音很平缓,平静的听不出一丝起伏。
田荣本该是在汶水村的,从汶水村到这里来可不近,而他如今中了毒了还能受得了这样的颠簸被人抬了这么远,想必这背后一定有人指使。若是要知道这背后指使指使之人是谁,那么她要做的就是暂时示弱。
“这事还有天理吗?这狠毒的丫头杀人下毒,无恶不作,现在还在这里装可怜,想要骗人。老天不开眼啊!”那白衣妇人见事不好,心一横想着就算是孙锦绣不背上这个罪名也要让她的名声臭了,一屁股坐在地上哭骂起来。
如此一来,周围围上来看热闹的人更多了,而孙锦绣则冷着一张脸,平静地眸子淬着冰霜那样静静的望着地上不顾形象大哭嚎啕的妇人。她还什么都没有说呢,怎么就装可怜了?
事越闹越僵,而作为少东家的卫子戚也终于出现了,“卫肆命人将这些人都请出去,今日卫家药房不开业了。”
很快,药铺子里头就安静了下来,只剩下田荣一家和孙锦绣还有就是铺子里的伙计和卫子戚,只是门口仍旧挤满了探头探脑的人。
“锦绣,你若是求我,求我娶你,说不定我还能帮你一把,这谋财害命的事要是闹到了县衙里头可不是什么小事,你这辈子恐怕就完了。”卫子戚眯着眼,循循善诱,期待着孙锦绣对着自己松口。
不知不觉之中,就连卫子戚自己也没有现,他对着孙锦绣已经从厌弃变成了渴望。
“不必劳动卫少爷大驾了,不过是区区小事而已,”孙锦绣转头绽出一抹虚冷的笑意,眸光闪动冰霜蔓延覆盖。
“哼,孙锦绣这是你最后的机会了,既然你不知好歹……”卫子戚冷笑了一声,随即望向了药房门口,此时已经有几个穿着捕快衣服的人回开人群走了进来。
“孙姑娘,这里的事已经惊动了知县大人了,走一趟吧,”为的王捕头肃着脸,望了一圈药铺里头的人,不但带走了孙锦绣,还有田荣一家人。
离开之前,卫子戚拉住了孙锦绣,“孙锦绣,这是你最后的机会了,难道不真的不在乎自己的性命?”
卫子戚在这一瞬间有些痛恨眼前这个少女的倔强,难道真的宁愿死也愿意嫁给他?
“卫少爷放心,输的不一定是我,”孙锦绣笑若莲花,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一抹摄人心魂的自信,让卫子戚再恍然之间忽然有种错觉,眼前的这个少女仿佛是无所不能的。
县衙大堂之中,升堂鼓敲了起来,立在两旁的衙役口喊“威武”面无表的用杖板拄着地,“腾腾腾”的声音仿佛是一种威严的震慑。随着一声惊堂木声,县太爷沉着脸望着扫了扫地下的几人,一瞬间所有的声音都安静了下来。
“这是怎么了?这孙家姑娘真是大胆,什么事竟然闹到了公堂上来了?”
一听到县衙敲起鼓,好事的百姓早就已经自的围拢来,对着堂下的几人指指点点的,口中颇多猜测,其中针对最多的自然是孙锦绣。
“看来这孙家姑娘也不是个安分的主儿,你瞧瞧这几日在卫家药房坐堂就是那样,哪有姑娘家的出来抛头露面的!”
“到底是个不懂事的,也怪不得那卫家的大少爷不要她!”
“你胡说些什么,那是她不要那卫家大少爷!”
“谁知道真相是什么呢!”
“……”
那一声声刺耳的猜测指指点点的几乎戳着孙锦绣的脊梁骨,虽然这件事错的是卫子戚,但是到底是她太过急躁了些以至于到了如今被人背后说闲话的地步。想必这其中卫家也出了不少力,否则的话为何一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