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舌头仿佛不再是自己的一般了。
不错,这的确是孙锦绣搞的鬼。
她早在老四和老二争斗的时候就将身上带着的曼陀罗花粉吹散在了屋内,因为今夜无风,再加上室内相对比较封闭,这些花粉又被研磨过很轻很薄在空中停留的时间较长。
虽然只是少量,正常人吸入之后并不能怎么样,可是老四的断臂之上却又很大一个伤口暴露在空气中,当血液和曼陀罗花粉接触之后,再加上孙锦绣故意惹怒老四,让血液流动的速度加快数倍加剧加快曼陀罗花粉的药性。
“我本不想杀你,可是你先对我动了杀心,无奈我只能杀你!”
孙锦绣双手一撑,从床上跳了下来,脸上至始至终都是无情冷冽,就连望着老四那断了的半截残臂的时候,眼中仍是那样的平静,看不出半点情绪来。走到老四的身边捡起地上的长剑,语气仿佛如平常谈天说地一般轻松,然而抬头之时面上却极为凝重。
老四的眼中带着深深的惶恐又间或带着一抹恳求的哀戚,然而在孙锦绣愈发冷冽的表情下渐渐的化作了绝望,又或者说让他真正绝望的是孙锦绣最后说的那句话。
“初初见时我以为你该是个受人尊重的侠士,之后我发现我错了,到如今我才确定,你本不是什么名仕,不值得我尊重。”
孙锦绣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她全然猜对了。他的确不是什么真正的名仕。
十年前,他是名震天下的剑手,少年孤傲找人比武试剑,从未输过。他以为自己是天下第一,却没有想到只因为真正的名仕是不动声色的掩藏在人群之中,拔剑的刹那才见血封喉。
那一次,他输了。却因为不忿偷袭了对方,于是他再也无法在那里立足。只因为他不是真正的名仕,他没有那样的胸襟,否则也不会像老鼠一般隐藏在这样的地方。
下一瞬长剑没入胸腔,鲜血喷涌而出,孙锦绣却独独避开了。
她不想,这人的脏血,弄脏了自己。
半盏茶之后,老大和老三带着卫子戚走了进来,言语之中还带着几分客客气气,然而当他们推门进来的时候却闻到了一阵刺鼻的血腥味,老大和老三对视了一眼发现对方的脸色都很不好。
“这是怎么一回事!”最先看到了倒在地上的老二的是卫子戚,沉怒着糙声责问道。
卫子戚忽然之间有种不好的预感,他甚至忘记了,他想要的这个少女并不仅仅只是一个普通的少女,她很聪明,更狠心。
“爷,您别急,许是这不懂事的又想要对着姑娘下手所以老四一着急解决了他!”与其说老大的这话时在安慰卫子戚,倒不如说他是在安慰自己的。
“对啊,老四的功夫当年也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要不是遇到了那事也不会沦落在这里,一定不会有什么事的。”老三眼珠子乱转,随即腆着笑抚顺卫子戚的怒火。
即使两人的心里头是惴惴不安的,可是在卫子戚的面前也不敢有半点显露。要知道做他们这一行的,若是失败了,还被人端了老窝,往后可是没有人再敢来和他们做生意了。
可想而知当三人看到里屋老四倒在地上的尸体和那一截断臂的时候是怎样的震惊。
“不可能!难道那丫头有功夫?”
“那丫头才十几岁怎么可能是练了几十年的老四的对手!”
“……”
就在两人沉默着想着该怎么解释这件事情的时候,忽然老大只觉得背上一疼,气息一窒仿佛是肺部被划开了一般的难受,转过头来对上卫子戚淬着寒霜的脸,还没来得及说出话来就见卫子戚猛然抽出了刺入他肺部的匕首,朝着扑上来的老三的喉咙一划拉。
“没有用的人只会碍事,你们这样的虫豸早已不配活在这世上。”
动手将手中沾血的匕首塞进了老大的手中,伪造出四人是因为分赃不均才互相残杀而死的模样,卫子戚正打算离开的时候,忽然从外头传来了一阵飒飒的脚步声,整齐划一,火把的火光也照耀进了昏暗的屋子。
“孙锦绣,算你狠!”
卫子戚没想到孙锦绣竟然这么狠有胆子报官,更是把握住了自己动手的时机,竟然让官兵这个时候出现在这里!
眼看着官兵已经将这个破房子围的水泄不通,前门是走不出去了,扒拉开内室的窗户,眼前是一条黑洞洞的河水,湍急的带着漩涡卷入更远的西方,就算是春季白日里很温暖,然而到了夜里总是凉的如冬季飞雪连天的日子一般。
“孙锦绣,你给爷等着,下一回说什么也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