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生蛤蚧、淫羊藿各两钱,当归、白芍、甘草各六钱。共研细末,过120目筛。每次一钱,一日两次,空腹用黄酒配上活蜈蚣送服。
看到这里,卫子凛紧紧憋着笑不敢在卫锦然的面前有所表露,然而心中却是佩服孙锦绣竟然想吃这样的法子来“回馈”卫子戚。
孙锦绣的确是有很多种方法来医治卫子戚,可是卫子戚做了那么多事情想要陷害她,她若是不给她点颜色看看,岂不是太吃亏了。
她几乎已经能想到卫子戚抓着活得扭来扭曲蜈蚣之时脸上狰狞的模样了。想要笑,却还是极力憋住了。
“这有这个办法,若是卫老爷觉得不妥那就算了,那么另一张药方恐怕也没有用处了。”孙锦绣无所谓的耸了耸肩,随即就要扯掉手中的另一张药方。
方才给卫锦然的那张药方是专治“不举”的,而她手中的药方则是治疗卫子凛的“夹阴伤寒”。
“孙姑娘慢着,您又何必如此着急,老夫并不是怀疑姑娘,只是觉得奇异而已。”见孙锦绣手中还有第二张药方,卫锦然立即止住了孙锦绣的动作,然而话里话外却是埋怨孙锦绣,想要给自己一个台阶下。
“这倒是我的不是了?”
孙锦绣冷哼一声,并没有要将药方递给对方的意思,这卫锦然倒是要面子,什么事情都往别人身上推,她可不是好欺负的!
卫锦然见孙锦绣竟然这般直白,不由得脸色发青,轻咳了一声掩饰自己的窘迫,很快就将话题转开了。
“姑娘方才说‘夹阴伤寒’?”
“卫少爷的病就是因为这个”夹阴伤寒“所致,夹因伤寒就是天热的时候,男女贪欢后即刻冲洗凉水澡而致,引发发热低烧、口干舌燥、头昏眼花甚至是下身红肿隐痛。想必卫老爷如今能还给小女子一个清白了吧?”
孙锦绣仰着头倔强望着卫锦然,她知道这样的宅门里头最讲究的就是脸面,若是她到时候将这事儿给传了出来,想必卫锦然的脸面也不过去,所以卫锦然必然要查个明白,还给她一个公道。
“姑娘受了委屈了,老夫在这里给您赔罪了,老夫听说姑娘喜欢草药,往后姑娘若是有什么需要的……卫家药房都已最低价卖给姑娘,而且包准送货上门。”
卫锦然原先是想说免费提供的,然而想到孙锦绣的性子若是自己真的这样说了,恐怕今日对方就能将卫家药房给搬空了,当即就换了个说法。
“这是医治伤寒的药方,每日三剂,饭后服用。不过我得提醒卫老爷一句,卫少爷这病若是不好好节制恐怕……”
孙锦绣方才看那粉衣通房丫鬟的眼神就知道对方必定是知道这件事情的,而之前请来的大夫也有意瞒住了这病,想必是有人授意的,看来这丫鬟不简单!
忽然,孙锦绣脑海中似乎闪过些什么,忽而眸光变得凌厉起来。
原来如此,她说怎么这个丫头自己会见过一般!原来是她!
“昨个儿伺候少爷入夜的是谁!”
果然,被孙锦绣这样一提,卫锦然顿时将矛头指向了地下的几个丫鬟,一改方才对着孙锦绣只是的儒雅温润的模样,仿佛是一只被触了逆鳞的猛虎,从震怒之中苏醒过来。
“怎么,你们都哑巴了!”望着地下密密麻麻跪倒的丫鬟们,卫锦然的眼中喷薄着怒火。
跪在地上的丫头们自然是知道昨夜伺候的是祁红,可是祁红是大少爷最宠爱的通房丫头,只等着娶了正室夫人过门之后抬为姨娘,她们哪里敢当着她的面多说一句话!
“原来卫老爷的威严也不过如此,想来是平素太过仁德了,让这些丫头都以为卫家的主子都是能够随意欺瞒凌辱的!”
孙锦绣望着地下如今一个个战战兢兢的丫鬟,脑海中忽然就划过那一张张趾高气扬的扭曲的脸,那一双双眸子都带着嫉妒和凌虐的快感!
她都已经记起来了!
为何孙锦绣的身子会那么弱,按理来说孙景元和孙景胜两人将她照顾的很好,就算是家里穷也不至于病弱成这样。而方才记起祁红的时候,同样,她也将之前在卫家的事情记得清清楚楚!
这一个个看着楚楚可怜的丫头,孙锦绣看见的却是当初在她母亲逝世,她跑到卫家寻求卫子戚安慰的时候,这些人将她拦在门外,甚至用针扎在她的身上。
那一个个针孔极为隐秘根本就看不出什么来,而戳在孙锦绣一个十岁的孩子身上却是极其残忍,并且因为针头并不干净之后还引起了溃烂,当初一场大病甚至要了她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