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走了过来,一戴眼镜的老师指着唐玲对那秃顶教授好奇的问道:“老黄,这是谁?”黄教授激动的说道:“她就是唐玲啊!我们学校参加‘淞沪会战’的英雄。”那戴眼镜的老师也激动的说道:“就是你说在宝山参加战斗的你的好学生唐玲吧!”黄教授点了点头,一有胡子老师道:“我对她有点印象。”戴眼镜的老师道:“当然会有印象,她在这里读了几年书。”黄教授望着唐玲身边的高大、魁梧的崔剑林道:“这位是?”唐玲把崔剑林拉了过来道:“给你们介绍一下,他叫杨志,我的命是他救的,他是八路军。”黄教授惊道:“八路军,共产党的部队啊!难怪这么精神。”戴眼镜的老师听唐玲说崔剑林是八路军,不是很高兴,不悦的说道:“共产党我并不是很了解,但是,他们追求的共产主义,我是个读书人,确实有不同看法。”那有胡子老师拉了拉戴眼镜的老师的手,急忙说道:“他虽然是共产党,但是,他是唐玲的朋友,也就是我们的客人,别说这些好吗!。”
崔剑林冲着那有胡子老师笑了笑,说道:“没关系,这位老师有表达看法的权利,我认为言论是自由的。”又对那戴眼镜的老师朗朗说道:“我不介意老师您对我们追求的东西有不同看法,每一种思想都有它存在的必然性,无论是‘共产主义’、‘三*义’、还是‘资本主义’它们的内容虽然大不相同,但是,他们的存在都是为了满足人类追求*、自由、平等的强烈愿望,所以彼此不应该以消灭对方的观点而为出发点,应该共存竞争,共同完善,一起促进人类的发展和进步,我个人认为,任何的主义都是只是停留在书本,人类的发展如果超出书本作者的知识范畴,那么他所说的主义就和现实不能有效的结合,如果我们再加以坚持,我们就是教条主义,那是没有前途的……”崔剑林并不知道自己所说的这些东西在那个时代是多么的让人感到新奇,他其实并不是一个喜欢学习的人,他说的这些东西在他那个时代是很平常,人人皆知,也不需要专门到什么特别的学校去学习、去深造。
唐玲看着崔剑林侃侃而谈,觉得非常意外,从他嘴里说出来的东西不但是自己没有听过,而且那些老师也好像是头一次听到,黄教授和那些老师更是大跌眼镜,心里觉得这共产党到底不同凡响,一个平常小兵也这么有学问,出口成章,从心里大大改变了对共产党的看法。
崔剑林和唐玲在教研室没有呆多久,跟着马上就要跟学生上课的黄教授从教研室出来,崔剑林把接收器拿出来递给黄教授,黄教授接过接收器看了很久都搞不懂这是个什么东西,他奇怪的对唐玲问道:“这是什么东西。”唐玲道:“收音机,这就是学生来找你的原因。”黄教授笑了笑,道:“这种收音机我真还是第一次见到。”唐玲道:“它已经坏了,不知道老师能修好它吗?”
黄教授又仔细的看了看接收器,无奈的摇摇头说道:“我虽然是学物理专业的,但是,这个东西我从来没有看过,也不知道从那个地方入手,更不敢动手拆开它。”想了想,道:“这样吧,你们到金陵大学找一个叫谢进的物理教授,就说我让你们来的,让他看看。”唐玲道:“他能修好吗?”黄教授道:“不知道,这方面他应该比我好。”
三人走到学校门口,站在学校门口树下吸烟的司机,看唐玲他们从学校出来,赶紧快走几步上了不远的吉普车,三人慢慢走到吉普车前,唐玲道:“老师留步。”黄教授语重心长对唐玲说道:“丫头,现在到处兵荒马乱的,你要格外小心,多多保重。”唐玲和崔剑林冲着黄教授深深的鞠一个躬,同声:“老师要保重身体。”唐玲和崔剑林转身上车,吉普车启动离开,黄教授冲着慢慢远去的吉普车挥手告别。
杀人马刺1
‘金玉楼’二楼客房里一片寂静,身穿便装的日本士兵都整装待发,金惠次朗脸色凌重的对士兵们说道:“板田君的车在酒楼对面的马路等我们,我们分头出去,知道吗?”士兵们如临大敌似的点了点头。
一辆包着篷布的大卡车停在‘金玉楼’对面的马路上,身穿国军军装的板田坐在驾驶室吸着烟,不时焦灼的望着对面街上的‘金玉楼’,没有多久,小村和一个同伴慢悠悠的走出‘金玉楼’,他们走过马路冲着卡车里的板田点了点头,望了一下四周,上了卡车。不久,金惠次朗和木村也走出‘金玉楼’,俩人快步穿过马路来到卡车前,看了看四周,然后,转身快速爬上卡车,士兵们三三两两、陆陆续续都上了板田的大卡车,板田启动汽车,大卡车摇摇晃晃的动了起来,士兵们发现车上放着两个大包和一个木箱,板田开着车,扭头对金惠次朗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