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他。
铁栅门口一阵大乱,不远处的几个持枪巡捕看同伴挨打,纷纷冲过来帮忙,崔剑林看持枪巡捕注意力都放在了那铁栅门口,一纵身爬上铁栅,翻了进去,其他难民看崔剑林已经翻进了租界,纷纷爬上铁栅,持枪巡捕见大批难民要爬上铁栅翻进租界,大急,一下子都冲过来阻拦。
崔剑林见局势已乱,以百米冲刺的速度跑到铁栅门前,俩个持枪巡捕从两边冲了过来,一个巡捕拉动枪栓正准备向他射击,被他飞起一脚踢出两米以外,另一个持枪巡捕一枪托砸在崔剑林背上,崔剑林若无其事的朝他笑了笑,一掌砍在他的颈部,那持枪巡捕当场就晕了过去,他快速把门打开,可怜的人们一涌而进。
沦陷3
那先来的那个探长看局势已乱,根本无法控制,掏出手枪,正准备鸣枪示警。
陈梓钦拦住了他,说道:“年轻人,别做那缺德的事,祖宗在天上看着你。”先来的那个探长急道:“那我们怎么向公董局交差?”陈梓钦笑了笑道:“这责任又不是你一个人独自承担,还有我啊!公董局不会说我们什么的。”先来的那个探长道:“那就谢谢陈探长了。”陈梓钦笑道:“不必客气。”
木村自从到了上海后发现,那个古老城市停留在大多数中国人脑海里的回忆,其实就是他们突然接触西方文明那一瞬间的喜悦,和他们日本人的明治维新一样,他们不想割舍,大部分中国人对旧上海的怀念并不是对那个时代的怀念,而是对东西方文化第一次在那里交融、碰撞而感到欣慰,中国人自己的传统突然被打破,权贵阶级一直想沿袭的封建统治思想瞬间坍塌,人们渐渐理解了西方人的言行举止,也改变了自己一些不好的行为模式,其实这就是进步,人类文明总是在各种文明之间交流、相互吸取精华中不断进步。
街上路人行色匆匆,亢奋的学生喊着抗日口号*示威,成千上万的难民堵在大街小巷,善良的民众自己组织起来,开设粥场、建立收容站对这些苦难的人们提供帮助,木村清楚的知道,这个时候的上海不属于日本人,他们在这里不受欢迎,人们用仇恨的眼光看着每一个自称是日本人的人,他走在街上,因为他会说一口流利的中文,别人也不会怀疑他是日本人,他更没有傻到自己说自己是日本人的地步,他不是害怕中国人,他根本不想惹这样的麻烦,他觉的自己呆在这样的环境里有点窒息,他不想在这里多做停留,他想到了金惠次郎。
木村回到了那栋略显神秘的楼房,桑原和野村正准备出门,俩人看木村回来,微微点了点头,行色匆匆的坐车离开了,木村忙拉住一个从他身边路过也正准备出门的,外表凶悍的日本情报人员问道:“山崎君,出了什么事?”
山崎好奇的反问道:“你难道不知道?”
木村摇了摇头道:“不知道。”
山崎道:“*人撤离了上海。”
木村道:“就是说我们已经取得了上海战役的胜利。”
山崎说道:“也可以这么说。”
木村道:“桑原君和野村君这时出去就为这事?”山崎道:“军部要我们做好接收上海的准备,他们出去是去接一个重要的客人。”
木村点了点头,对山崎说道:“多谢!告辞。”转身离开。
日军攻占了法租界与华界交界处民国路,日本坦克已经在法租界对面的街上出现,桑原和野村身着便装低着头和几个随从站在法租界这一边,他们不远处停着几辆小车。
陈梓钦领着巡捕房的持枪巡捕站在铁栅前负责戒备,对面街上突然出现了大批日本士兵,一个为首的年轻日本军官快步跑到铁栅前,傲慢的对持枪巡捕大声道:“谁是你们的头。”
陈梓钦走到铁栅前冷冷答道:“我是。”
那年轻日本军官傲慢的对陈梓钦说道:“我们与你们公董局做了交涉,他们已经同意我们这里有几个人进到你们那边。”
陈梓钦道:“我刚刚已经接到了通知。”那年轻日本军官道:“好的。”
转身向不远处的同伴做了一个手势,对面街上出现了一辆黑色小车,它向铁栅门口驶来,几个巡捕忙把铁栅门打开,黑色小车缓慢的驶进租界在桑原和野村他们面前停下,俩个粗壮汉子从小车前座下了车,一双粗壮的手打开了后车门,陈梓钦在不远处用厌恶的眼光看着他们,一个中等个子、身穿西装,外表斯文、上嘴唇留着小胡子的中年男人下了车,桑原和野村他们看到那男人都惊恐的鞠躬敬礼,那中年男人冲着他们微微的点了点头。
土肥原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