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幽云天这边。
因为上一场张墨烟的主动认输,不少修士认为许太平虚有其名,本身并无多少实力。
但在看过这一场比试之后,这些修士纷纷选择了闭嘴。
毕竟两伤咒体跟封鬼血的威名在那里,不是谁都能顶着两伤咒体带来的痛楚,破掉封鬼血的血牢的。
“阿兄,真是没想到啊,叶非鱼居然止步在了这一轮。”
广陵阁弟子所在的阁楼看台内,牧雨尘依旧眼神满是难以置信的,看着满身血污的许太平一步步从金鳞台上走下来。
“是啊,来时太昊宗可是信誓旦旦的宣称,叶非鱼至少是前十之姿。”
牧云的脸上这时也露出了几分幸灾乐祸。
广陵阁跟太昊宗明面上关系还算不错,但私下里的明争暗斗,其实并不比其他门派少。
“不过,我觉得这太昊宗,应当也留了后手。”
牧雨尘转头看向牧云。
“若真留了后手,这轮应当就能看出来,像是那乘龙天的东方月茧跟朱穹墨,原本隐藏的那般好,上一轮也还是被两名玄荒天弟子逼得露出了马脚。”
牧云摸了摸下巴道。
“我记得,接下来这一轮,那东方月茧好像还是跟玄荒天弟子打。”
牧雨尘忽然想起了什么,飞快拿出了自己的灵镜查阅了一下,最后开心地指着灵镜上的对阵名录道:
“阿兄你看,我没记错,下面这一场是乘龙天的东方月茧对阵玄荒天千机城的公输白。”
牧云扭头看了眼,随即点了点头道:
“若我广陵阁情报无误,这公输白乃是千机城老城主之子,这一场说不定能逼得那东方月茧用出全力。”
说到这里他嘴角勾起,然后望向下方金鳞台道:
“这对我们小夜来说是好事。”
……
“能从此轮胜出,进入前三十之列者,绝无泛泛之辈。”
金鳞池内,另一处阁楼看台上。
南楚武神朱槐,望着金鳞台上许太平那道身影面色很是凝重。
他之所以如此在意许太平,张天择只是原因之一,最让他难以介怀的,还是那黄老道七年前离开时的那句“时也命也”,以及“这次金鳞会的魁首将出自一位无名之辈。”
“师父,这位来自真武天的弟子,的确是很强。”
三皇子这时忽然上前一步,随后站在武神朱槐身侧继续道:
“但比起乘龙天接下来要上场的那两位,弟子认为还是要差上一截,毕竟这两位可都掌握了化境修士才能掌握的真意,更是操控着两件远古仙宝。”
“弟子也修武道,但不得不承认,武道强者与修真者之间仍旧存在了巨大鸿沟。”
“而且说起来,在这场比试之前,这两人也都籍籍无名。”
这话,朱槐没有反驳,他点了点头道:
“你说得也没错,那乘龙天的东方月茧和朱穹墨,虽然前几轮隐藏得很好,但定然皆是掌握了真意的修真者。”
只有修为达到了朱槐这个境界,或者如三皇子这般,有着极高权势的修士才知道。
化境之前的修道之人只能被称为修士或者炼气修士、炼神修士。
只有突破炼神境或掌握一道真意的修道之人,才能被称之为修真者。
说到这里时,朱槐停顿了一下,话锋一转道:
“但你应该还不知道,领悟武道极意之后,如果有人指点,那名武夫很容易便能掌握一种粗浅的领域之力,比如剑修的十步一杀,刀修的一刀两断。”
闻言,三皇子怔了怔,然后很是严肃地向朱槐问道:
“师父,这武道极意当真还有这种用途?”
朱槐点了点头,随后又解释道:
“不过为师只是在说一种可能,毕竟世间武夫能领悟极意者就凤毛麟角,整个幽云天也才张天择跟江翠翠二人领悟了武道极意,而领域之法本身又失传了许久,所以这种可能微乎其微。”
“不过,尽管这种可能很小,但你也不能不防。”
说到最后,朱槐的眼神变得无比严厉。
“多谢师父告诫,弟子若真遇上此子,定当万分警惕。”
三皇子这时也彻底收起了对许太平的轻视之心。
朱槐满意地点了点头,旋即又在心中笑道:
“这种接近刀法本源的神通,哪是那般容易习得的,武道极意顶多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