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了吗?金鳞魁首许太平,今日在聚仙楼大摆筵席,广邀城内各路豪杰赴宴。”
“魁首摆宴,这有何稀罕的?”
“你懂什么?这许魁首的名字,刚刚才登上无面楼的断头榜,这个时候大摆筵席,摆明了是在挑衅无面楼!”
“我看是在找死。”
“……”
五天后。
刚刚才被一场大雨浇得有些秋意的南楚都城,在魁首设宴的消息传出后,再一次闹得沸沸扬扬。
“不愧是魁首,明知上了我们无面楼的断头榜,还敢公然设宴,佩服。”
街角一处不起眼的茶铺内,一名眼角有疤、长相不起眼的武夫,在抿了口茶后,笑眯眯地望向茶楼内正议论纷纷的众修士。
“不这样怎能彰显出他魁首的胆气?”
刀疤眼武夫对面坐着的一名长脸男子,同样望着楼内议论的众人,嘴角微微扬起道。
“无面楼,那边如何答复?”
刀疤眼武夫放下茶杯向长脸男子问道。
“只说了两个字。”
长脸男子竖起两根手指。
“哪两个字?别卖关子!”
刀疤眼武夫有些不悦。
“奉陪。”
长脸男子闻言“嘿嘿”一笑道。
刀疤眼武夫闻言也是嘴角扬起,眼中露出了一抹杀意。
“不过,这次那许太平,几乎将城内有头有脸的人物全都请了个遍。这般大庭广众之下,我们无面者动起手来,恐怕有些麻烦。”
刀疤眼武夫这时有些担心。
“刘一刀,你知道暗杀最高的境界是什么吗?”
长脸笑问道。
“孙癞子,你有话就说有屁快放,别一直给老子卖关子!”
刀疤恶狠狠地瞪了长脸男子一眼。
“跟你这粗鄙谈天,当真是无趣。”
孙癞子白了刘一刀一眼,本能地正了正头上的帽子,随后才道:
“自然是当街行凶,但却能事了拂袖去,无人胆敢阻拦。”
说完,他用手指沾了点茶水,在桌上写下了“断头”二字。
原本还一脸困惑的刘一刀,当即双眸圆睁,很是兴奋地道:
“孙癞子,你下了断头令?”
“没大没小的,老子怎么也是无面楼的一名百面,叫我孙百面!”
孙癞子又白了刘一刀一眼,跟着才冷冷笑看向对面的聚仙楼道:
“断头令一下,最多半时辰之后,至少能有百名无面者,借用宾客的身份进入聚仙楼赴宴。”
“等那许太平下楼来敬酒时,只要我这百面一声令下,百名无面者足可乱刀将他砍成肉酱。”
听到这话,刘一刀眼前大亮,用力一拍大腿道:
“痛快啊!”
但马上,他便又有些担心地问道:
“这么多无面者,一同出手,不会暴露身份吧?”
孙百面闻言很是自信道:
“虽然这次能召集的,都是一楼的无面者,但有无面楼的换面丹在,便是我在发出号令前,也认不出他们。”
“除非那许太平是打算一把火将这聚仙楼烧了,或者下毒将满楼宾客全数毒杀,否则不可能将我们的人全部找出。”
“最重要的是,这许太平最大的靠山,镇海楼张天择,还有那几大寺院的方丈,目前都在出云国与魔物大战,根本无暇顾及这方。”
在下断头令之前,他这百面,早已将事情全部考虑周全。
“那我就放心了。”刘一刀闻言“嘿嘿”一笑。
“走吧,该我们入席了,白家周长老。”
孙癞子站起身来,笑看了眼一旁的刘一刀,一张脸也由原本带着几分尖酸刻薄之气的长脸,变作了儒雅随和的方脸。
“齐长老,您先请。”
刘一刀这时也笑眯眯站起身来,说话间头发变得花白一片,一张脸上也长满了褶子。
见状孙癞子爽朗一笑,然后一边捋须朝对面聚仙楼走去,一边嘴角扬起冷笑道:
“今日,我们便来给这位新晋魁首,好好上一课,叫这天下人知晓,哪怕是金鳞魁首,胆敢挑战我们无面楼,也只有死路一条。”
……
聚仙楼。
“太平,你这么做,当真有把握?”
在陪许太平给一桌的宾客敬完酒之后,小师姑陆如霜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