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那女孩苏醒后发现自己还活着,跳起来就跑,一边还哭喊着:“我不要活呀,让我去死吧!”
竹青一把抓住女孩,迅速控制了她,一边在她耳边轻声说:“妹妹,别怕,我也是女的。”
那女孩一听竹青说话温柔清脆,的确是女音,但一看竹青那粗俗的样子,把要死的事吓忘了,惊恐地说:“你是谁?你要干什么?”
他想挣开竹青的手,但竹青的手并未用力,却像绳子松松地绕在手上,怎么也挣不开。忽然感觉有一种舒适的感觉传过来,沿着手臂传遍全身,心中那些惊恐、怨恨、悲伤的情绪也渐渐平复下来。
竹青输出的无相真力稳定了女孩的心情。竹青柔声说:“妹妹,我们是一样的人,我不会伤害你。”他拉起女孩的手,摸摸自己脖子,果然,那里没有喉结。
女孩说:“你……你要干什么?”
竹青说:“妹妹一定遇上什么为难的事了,说不定我们可以帮助你。”
那男人见一个庄稼汉子,和自己的女儿拉拉扯扯,上前去拉竹青:“你干什么,你救了我家妮子,也不能这样的。”
那村妇说:“妮子,我们回家吧。”动手就来拉那女孩。
徐盛上前挡住这一对男女,说:“我说你们都是什么人啊?我们费了半天力气,把你们女儿从阎王老子那里拉回来,你们一个谢字都不说啊?”
那对男女这才连声说:“谢谢!谢谢!”又指着竹青说:“叫你兄弟放开我们妮子。”
徐盛说:“你放心,我那兄弟不会逼你女儿上吊的。你看她们这会不是很安静地说话吗?”
那男的说:“不死就好不死就好。”
徐盛说:“我们到你家里坐会,我们赶了大半夜路,又接上救你女儿,讨口水喝行吗?”
那男的说:“行行,来吧。”
进了屋,点上灯,屋里破败倒塌,一贫如洗,连一个板凳都没有。
徐盛说:“我们歇会就走。你们照顾好自己的女儿,不要再寻短见。你们遇上什么麻烦事了?”
那男的说:“也没什么,小事小事。就是妮子想不开。”
徐盛说:“你糊弄我们,没把我们当恩人看待。小事需要上吊吗?”
那女的说:“你说呀,你说呀?我怎么摊上你这么个烂人,呜呜……”
那男的烦躁起来:“嚎什么嚎!我能不讲信用吗?我能说话不算话吗?”
这话说的可都在理上。徐盛说:“对呀!做人就得守信用,就得说话算话。你还是说说是什么事吧。”
那女的还是那句话:“你说呀,你说呀!”
那男的说:“我欠了人家钱能不还吗?我是那赖人的人吗?”
句句在理!徐盛说:“欠钱当然要还。不过这和你家闺女上吊有关系吗?。”
那女的说:“你说呀,你说呀!”
那男的说:“当初借钱的时候,他问我拿什么抵押,我说我没有东西抵押。他说没有抵押谁敢借钱给你呀?我说我女儿可以抵押吗?他说可以。我就按了手印。现在还不了钱,女儿就给人家吧。为人处世还不就是一句话吗?”
听听,又让他占理了。
徐盛说:“你借谁的钱了?”
那男的说:“还能有谁?朱有标呗。”
徐盛说:“朱有标是谁啊?”
那男的:“瓢把子。手里有几十号人。”
徐盛说:“你借他多少钱?”
那男的说:“五块大洋。”
徐盛说:“你借这么多钱干嘛呀?”
“翻本!”
“本钱捞回来了吗?”
那男的低下头,有些难过的样子:“没有!”立刻又抬起头来,“我赢过,我有一回一夜就赢了八块大洋。”
徐盛说:“后来呢?”
那男的说:“后来又输了。”
徐盛说:“所以这回你就把女儿抵押出去了?”
那男的说:“我说话从不反悔的。”
徐盛说:“你把女儿抵押出去,还是没钱翻本呀?”
那男的说:“朱有标说分外给我两块钱。”
徐盛说:“卖得贱了,你女儿就值七块大洋啊?”
那男的说:“我知道。这回让朱有标赚大了。听说他把我家妮子转手卖给了翠云阁,得了三十块大洋。那是人家本事。我不眼红。”
二妮听到这里,尖声骂道:“你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