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猴子对李甲和王丙说:“至于第二件事吗嘛,我向二位大哥打听一个人。”
李甲说:“猴子老弟,警察局的人我都认识,你想知道谁的情况?”
猴子说:“我不知道这个人是谁,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也不知道他长得什么样子,但我知道他是一个警察。”
王丙说:“兄弟,你出这个题目很难的。我们怎么回答你呀?”
猴子说:“我还知道一个情况,有认识他的人说,很久没有看到他了。请二位大哥回想一下,这一段时间,就说半年之内吧。有警察离职,或者无端消失吗?”
李甲说:“半年之内?蒋二同离职了。”
猴子说:“说说蒋二同的情况。”
王丙说:“蒋二同的情况我知道。他在巡逻的时候,追赶一个小偷,把腿摔断了。后来局里给了他几个钱,离职在家,现在在街上摆小摊为生。”
猴子说:“我找的应该不是这个人。二位再想想。”
王丙说:“李大哥,赵福康不是也离职了吗?”
李甲说:“他那不是叫离职,那叫开除。”
猴子兴趣来了:“这个有意思。说来听听。”
李甲说:“赵福康是巡警,有一天他在警局大门外看到一个可疑的人,便上前询问,那人说话结结巴巴,愈发可疑。赵福康要把他带回警局问话。那人掏出一块大洋给赵福康,赵福康就把他放了。”
王丙说:“我想起来了,这事要不是被金科长看见,也就没事了。”
李甲说:“也不能怪金科长,和金科长一起的还有一个人,是鬼子宪兵队的。所以他不能不管一下。”
猴子说:“那后来呢?”
李甲说:“后来,赵福康被关了一个月,最后被撵走了。临走的时候还对着我流泪说,不该贪财,把饭碗都弄丢了。”
王丙说:“赵福康是我们邻村的,他回家后,做了金大老爷家的护院家丁。”
猴子说:“这个人好像也不是我要找的人。二位大哥再回想一下,不一定是普通警员,也可能是干部什么的。”
李甲说:“当官的?想想看——哎,王丙,金科长好像很久没有看到了。”
王丙说:“对啊,是很久没有看到金科长了。”
猴子说:“金科长叫什么名字?”
李甲说:“金科长叫金秋,”
猴子说:“是不是二十五六岁,分头,白净面皮,看起来很精干的样子?”
李甲说:“对啊。金科长就是这样的人。老弟认识他?”
猴子摇摇头:“不认识。我想知道他还在不在警局上班?”
王丙说:“很久没见到金秋这人了,要是不提起他来,都要把他忘了。”
猴子说:“李大哥知道金科长的情况吗?”
李甲说:“不知道。反正很久没看见他上班了。”
猴子说:“这金科长属于无端消失的那种人。好了,他算一个我要找的那种人。二位再回想一下,还有那些人认最近一段时间离开警局的。”
李甲说:“想不起来了。”
王丙说:“想不起来了。”
猴子说:“二位分析一下,金科长会到什么地方去了呢?会调到别的地方去了吗?”
李甲说:“鬼子来了,警察局走了一些人,又新来一些人,但基本上还是原班人马。不存在警员调动的事。像金科长这样的干部,可能会调动,但很少。”
猴子说:“会不会辞职?”
王丙说:“这个不会,金秋这样的中层警官,挣钱多,又有一定势力,可以捞到很多外快。想都想不到这样差事。他怎么会辞职呢。”
猴子说:“不会调动,也不会辞职。那么,是犯错被革职了吗?”
李甲说:“没听说这事,按理,一个科长犯错,大家就会有许多风言风语,各种各样的消息满天飞。但我没有听到关于金秋的任何消息。”
王丙说:“我也没有听到他的消息。”
猴子说:“一个人不会无缘无故就消失的,这里面肯定有原因。我想,会不会他得罪了日本鬼子,被鬼子秘密抓起来了呢?”
李甲看看王丙。二人摇摇头:“猴子兄弟,这些事情我们是不可能知道的。”
猴子说:“你们觉得警局里谁可能知道这些事。”
李甲说:“要说最清楚这些事的,当然是局长。哦,对了,局长可以调动。新来的袁局长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