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猴子决定对大哥动手,心中不由一阵难过,不由流下了热泪,此时,他吴钩剑在手,只要一脚踹开门,便可在瞬间杀死大哥和那日本娘们。
恰在这时,只见大哥一挥手,日本女人端起洗脚水,躬身退出。大哥站起身来,在屋里不停走动。
最后,大哥停在窗边,自言自语道:“三弟呀三弟……”
虽然隔着玻璃窗,但猴子的听觉高出常人许多。他想听听大哥还要说什么。但大哥却不再言语,只是满脸忧心忡忡的样子。
猴子心里忽然一动,大哥会不会不是真心做汉奸呢?这事不能莽撞。
老李要求自己避免和大哥见面,自己夜里却忍不住跑来看他。这已经不对了。
叛徒胡海的下落还不清楚,闹出动静来,自己的任务就很难完成了。
想到这里,猴子悄悄离开窗户,纵身上了房顶。踏着瓦垄,飞身退出警察局。回到三和药店的墙角处。大栓和二栓还在酣睡。
两个孩子冻得蜷缩成一团。猴子叹了口气,飞身离去。一会拿来一件旧衣服,盖在两兄弟身上。
自己则在一边,盘腿练功。
第二天早上,大栓二栓醒了,见自己身上盖着衣服:“我说今夜怎么不那么冷呢。小毛子。起来了。”
猴子揉揉眼说;“再睡会嘛。”
大栓说:“这衣服是你的?”
猴子说:“我在路边捡的,怎么到你身上了?”
大栓二栓互相看看,心想也许是自己夜里冷,就把小毛子的衣服拉倒自己身上了吧?
二栓说:“就当是你孝敬老大吧。”
猴子说:“好吧。就算是孝敬你们的。今天是八月半中秋节,老大有月饼吃吗?”
大栓说;“有啊,要多少有多少。”说罢在地上画了一个圆圈,“吃吧。”
二栓哈哈大笑:“吃呀。”
猴子说:“要不我偷给你们吃吧。”
大栓说:“好啊,被人抓住了,可不许说是我罩着你的。”
猴子离开一会,便提来半布袋月饼,大栓二栓喜欢疯了。猴子说:“给其他小兄弟也尝尝,”
这天,县城里二三十个小叫花子,每人都吃上了月饼。同时,他们也接到了任务,寻找一个长脸戴眼镜的薄嘴唇男人。
警察局,宪兵队,大和洋行门前忽然多了一些小叫花子,他们打打闹闹,玩一会,又脱下衣服逮虱子。
中午,大栓跑来报告:“找到那个人了,在春在楼。”
春在楼是县城有名的风月场所。想不到,这个叛徒,生活这样糜烂。
猴子跟在大栓后面一路好跑,来到春在楼。大栓说;“看,那个人出来了。”
果然,长脸,戴眼镜,嘴唇薄薄的,正是叛徒胡海,跨上一辆黄包车。
猴子说:“上!”
七八个小叫花子呼啦一声围住了黄包车:“大爷行行好,给点钱吧!”
胡海发怒道:“滚开!”拍拍车杆“快走!”
叫花子们哪里肯让开:“大爷,行行好吧。”
猴子看似闲步慢行,一闪身,已到黄包车跟前,手在衣服底下,握住了吴钩剑。
突然,一队鬼子走来,领头的正是川江次郎,有个鬼子对川江说:“看,那叫花子!”
川江次郎一看,觉得眼熟,忽然想起,那不是那个外号猴子的抗日分子吗?
川江大喝:“小孩,你的过来。”
猴子一看不能下手了,对大栓说:“跟着黄包车。”说罢一晃身,不见了。
川江眼一花,咦,人呢?是幻觉吗?明明在眼前,怎么一眨眼就不见了呢?
川江是吃过猴子苦头的,一边派人回去回报,一边带人追赶。但哪里有猴子的身影?
鬼子大队长渡边有田一听鬼子进城了,立刻派出大批鬼子,满城搜捕。
一队鬼子正在挨家挨户搜查,走在后面的鬼子,忽然觉得手中的刺刀不听自己指挥,不由自主地戳向前面的鬼子。吓得他大叫一声:“八格!”
但那刺刀还是狠狠地捅进了那鬼子的后心。其他鬼子哇哇大叫,一起围上来,缴了那个鬼子的械。
他们不懂,这个同伴怎么忽然发疯,刺死了自己人。
川江带着鬼子,漫无目标地在大街上搜查,走进一个小巷的时候,突然屋上一块砖头掉下来,正好砸在一个鬼子头上,脑浆迸裂,当场断气。
川江气得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