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
而就在这之间,偏将军士壹终于率领了队伍,到达了洛阳。
这一日,日上三杆,散发着无穷无尽的光热。洛阳城池沐浴在光亮之下,仿佛是散发着无穷无尽的金光,显得威严肃穆。
城东,有无数无数的百姓,商人,士人,官吏等等或出城,或入城。人数众多,却有条不素。尽显帝都之秩序。
不过,今日毕竟是有些不同,因为今日是士壹到达的日子。天子虽然下诏,按照一般的规格接待。
但还是派遣了一名小吏于城门前,进行引导。
此刻,这名小吏正在驻足观望,虽是等待,但却神色如常,很是冷静。
“哒哒哒。”
终于在一阵马蹄声中,一支大约千余人的队伍,出现在了南方。这一支队伍有士卒,有车夫。
在其最前方,有一面将旗,上绣“士”字,旗下立着一将,年纪大约四五十岁,金甲绣袍,跨马持鞭,很有气势。
“来了。”这小吏见到队伍,旗号,心中道了一声,而后走了上去,对着那金甲绣袍的将军行礼道:“可是士将军在前?”
“正是在下。”来人正是士壹,他见小吏上前,不敢怠慢于是下马还礼道。紧接着,士壹又问道:“不知足下是?”
“在下为尚书台下一吏,姓陈,名章。奉尚书令蒋大人之命,引将军入尚书台,而后等待天子接见。”
陈章自报了姓名,说道。
陈章的这番话说出来,士壹还没有表态,但是其麾下的人却受不了了。只见士壹左右立着二人。
这二人中一人汉族,皮肤黝黑,魁梧壮硕。另一人为外族,但却也做汉人打扮,显得非常异类。
“闻汉天子仁德,四海敬服。刺史有感,派遣我等前来朝贡。天子派遣来小吏接见也就罢了,还要等待天子接见。这是何道理?”
那外族人首先勃然色变,张口说道。虽然长相异类,但是一口汉语却是非常的流利,而且还是标准的洛阳官话。
“正是。莫非天子蔑我等交州偏远,视为蛮夷不成?”那汉人也冷笑了一声,说道。
别说这二人觉得受到了怠慢,就连士壹也是一样,因此心下颇小怒,因此,也没有阻止。
但是士壹却是想不到,这个没有阻止,后果很严重,非常的严重。
如陈章自己所说,陈章不过是一小吏,位卑职小,不是什么大人物。但是能被蒋琬派遣而来,自然是有几分异数的。
陈章的异数就是一身傲骨。
“你等二人言语颇蔑视天子,岂不闻天子一怒,而伏尸百万,流血千里呼?今日诛你二人事小,来日屠交州数十万之众,以平天子之怒事大。若真想如此,你等二人上得前来,我手诛你等,而后表明天子,如何?”
陈章冷哼了一声,挺起了胸膛,手按住了腰间长剑的剑柄,凛然道。虽一人,却仿佛千军万马一般,气势雄雄。
“这。”
顿时,士壹左右这二人迟疑了起来,这二人一人叫臣方,一人叫吴江,皆是南方壮士,颇有勇力。
就算是头断身死,定是眉头也不皱一下。
但若是惹得兵灾,怕是给他们十个胆子也不敢了。
而今汉室也确实有这种能力啊,他们入巴蜀,也观过江州法正等大军,确实雄壮。若是,若是。
想着这后果,顿时让这二人汗毛倒竖。
士壹也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样。不仅是一小吏前来迎接,这小吏还如此不客气。居然威胁要出兵屠杀交州数十万之众。
这,这。
士壹心中大怒,但到底他也是一方人物,没有表露出来。而是对着陈章深深的行了一礼,说道:“南方粗鄙之人,不懂北方礼教。还请大人见谅。”
随即,士壹怒视了臣方,吴江二人。
臣方,吴江见此也顺势退了下来,但与士壹一样,他二人心中的怒火,也是翻腾了起来。
但是下一刻,这三人的怒火,却是仿佛被一盆冷水浇下,悉数熄灭了不说,还升起了一股凛然。
在士壹道歉之后,陈章也收起了刚才的气势,放下了按在剑柄上的手。缓和道:“即使南方粗鄙之人,将军当自管教之。否则祸从口出,悔之晚矣。”
随即,陈章又解释道:“还请将军知道,非是天子怠慢,而是朝廷自有法度。即使刺史觐见,那也是自行往尚书台报道。益州刺史张松,雍州刺史钟繇,凉州刺史杨阜觐见天子,莫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