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在几年前因为车祸折断双腿,所以我打算当一个护士,可以自己照顾他。”
“後来你没当护士?”
嘉佩笑了,笑得那麽凄苦。
“我有一个後母。”她说。
嘉佩艰涩的咽了咽口水,阿宾等着她说下去。
“她有一个情夫。”嘉佩又说。
车窗外先前快速移动着的景物在变化,列车就快停入鹿野站了。
“那天,”嘉佩低下头,语调很平静,彷佛是在叙述别人的故事:“她让他强暴了我。”
可能是火车进站的跳动,阿宾心头如同被巨槌猛猛的重敲了一般,嘉佩仰起脸蛋儿,辛苦的咬紧下唇。
阿宾因为嘉佩的最後一句话而受到震撼,心中忽然万分的痛苦,他几乎忘了他们是怎麽走出鹿野车站的,下午东台湾朗朗的阳光,晒得他举起手掌来遮荫。嘉佩在和一辆野鸡计程车讨价还价着,议了老半天,那司机才很不情愿的过来帮他们将行李提去放进後厢,俩人坐上老旧的裕隆柴油车,颠簸地驶出市街。
阿宾和嘉佩一路上都没再交谈,那司机自吹自擂,夸赞自己的开车技术有多棒,飞天钻地无所不能。嘉佩的家还真远,野鸡车在崎岖的山野中开了将近一个半钟头,嘉佩才指引着司机停靠到一条小叉路边,司机又帮他们把行李提下来,嘉佩向他要了车行的电话,说改天回程还要叫他的车,他连忙到车上找了一张名片递给她,嘉佩付过车资,那司机高兴的走了。
阿宾将大包包背到肩上,牵着嘉佩的手,转进小叉路里。嘉佩的心情越来越紧张,小手冰冷,而且在微微发抖,阿宾不住地用双掌帮她搓着,好平稳她的思绪。
就这样大约走了十来分钟,见到前面有两三户散落的人家,一群觅食的土鸡闪躲着他们两个不速之客,咕咕地拍动翅膀快跑,一个妇人和两三个粗壮的小男孩正在手摇水井边洗涤些什麽东西,都转头过来,狐疑的看着他们。
“清水婶。”嘉佩喊她。
“啊,你是……你是阿佩?”妇人认出她来了。
嘉佩说:“是,我回来了。”
“你回来了,你回来了,唉,你怎麽现在才回来……你……”清水婶叹气说:“回来了就好,你爸爸在你们家园子里,你快去看看他吧。”
“我爸爸在园子里……?”嘉佩犹疑的说。
“小龙,你陪着阿佩姐去。”清水婶吩咐说。
那叫小龙的国中生答应着,走向前去带路。
“在园子里……?”嘉佩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