哽塞,这泪珠连连下掉,是个人见了都动容。
沉默片刻。静王眼中一丝阴郁一瞬而逝,却已然没有了刚刚的窘样,反而镇定地说:“那佳阳姑娘还是快些放小王出来罢。小王献艺不成倒成了献宝了。”静王可谓棋高一着,如果他发火了,还处置了李佳阳,传道外面去是笑柄。如果就此顺水一推,却可成为一段佳话。
李佳阳火速拆开了装置,又是哈腰又是谢恩地带人离了场。
青竹拉着静王周身查看,心疼道:“王爷,可伤着哪里了?”静王摇头不语,想要他现在笑着回答没事,他还自问没有那种境界。
这时候,一个侍从官从后堂小跑进来,向静王递交了一张信笺,静王看后,不禁露出一丝厌恶,便道:“各位请尽兴,小王要先离席一阵。”并让贴身小厮转告骆阳,叫他随后跟来。
只留下满堂宾客窃窃私语,讨论着刚刚那戏剧性的一幕,明日必然会成为晋秦人民的饭后牙签话题。
疑云
静王府邸,花园内。
袁圆深深的吸了口气,两个字:清新。刚刚带头狂笑的人便是她了,看见李佳阳退了出去,便给金玉说自己小解也跟着出了去,一路狂奔追到了同样是一路狂奔的李佳阳一行人。袁园激动地从后面直接扑了上去,赞道“我对你的佩服简直五体投地,笔墨难容。”
李佳阳咯咯笑地花枝乱颤,说:“老娘可是玩命地帮你出气啊!过瘾没?”
“太过瘾了!太过瘾了!好好地灭灭静王这家伙的气焰!”袁园竖起大拇指道。
“你这乔装易容才让我佩服得紧!要是没有看见你那老乡般的眼神,还真不敢认呐。”李佳阳有上下打量了下袁园,啧啧道:“以前不起眼,现在更不起眼。”
“你这是夸我呢还是损我呢。”袁园笑着反问道。
李佳阳瞧了瞧四周,正色道:“好了,这里还是王府呢,我不便多留。改日一定要来找我,我们再好好叙叙。”袁园心想:这也对,刚刚才恶搞了静王,现在又在人家后院张狂,还是低调点好。便做了个揖,怪声怪气道:“改日一定登门拜访李姑娘。”李佳阳瞪了她一眼,便带着自己的人匆匆离开了。
目送走了老乡后,袁园这才后知后觉,刚刚奔跑得太欢了,以至于没有记住回去的路!她倒也不急,反正喜宴的□已经过去了,不如逛逛花园。不过和之前逛过的金玉山庄相比,这个花园不如金玉山庄的华丽,但是也不失自己的格调,袁圆突然想到了华丽的低调来形容静王府的花园,很是搞笑,便自娱自乐地笑了起来。
今夜的静王府迎来了它的新女主人,更是自有一段风情,到处笼灯高挂,火树银花。
袁圆走到了一个抄手游廊前,顿时被吸引住了,游廊蜿蜒曲致,两边挂尽灯笼,廊下是一汪莲花清潭,阵阵飘香,袁圆有些陶醉在这样的景色下,觉得真是浪漫,在现代的时候,似乎就常常幻想过这样的美妙场景,以前只能出现在梦境的,而现在却实实在在地就在自己眼前,她决定要好好走完着条游廊,就当是圆一个梦,不过要她真说清楚是个什么梦,要个什么感觉,但是女人就是那么回事,凭感觉做事。
她把前几日从金玉送给自己的香手帕掏了出来,轻轻地牵住其中一角,便一摇一摆地慢慢踱步。
袁圆边走边想,如果这个时候,她能把那首青玉案轻声念出,印情应景,实在是绝配!不过可惜啊可惜,她又不是事先知道要穿,不然肯定会多背几首诗,总比现在一穷二白得好。
不过还好,她还是知道最后那个流传千古的名句,在游廊的尽头,她停驻玉立,默想了好久,酝酿了一个最哀愁幽怨的回眸,一边转身一边吟出:“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之后……
她完全变成了一尊塑像,果然应了这句诗,灯火阑珊处,还真有一人,离她只有一步之遥,袁圆在心中不停的告诉自己,不要慌,不要乱,他认不出我是谁!问题是腿脚就是不听使唤,哆嗦地厉害,因为站在自己面前的,不是别人,正是那个无情的乌龟蛋静王。
静王看着她,半天没有开口,似乎是在琢磨着什么。他已经人出眼前这个如女儿姿态的男人,便是在大殿上敢踢金玉的侍童。半天,他的目光终于落在了侍童的手上。
袁圆感觉自己的心都要提要嗓子眼了,又是这种沉默寡言的气氛,搞的她一颗心都要蹦出来了!
慢慢地,慢慢地,静王抬起了起头,死死看着她,面露疑色道:“这是我送磷儿的香巾,你怎么会有?”这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