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地方竟然会有尖吻腹?”骆阳一手抓住了小蛇的尾部,小蛇在他手中不停地翻转着身子。洛阳摸了摸它的骨节,弹指一掐,那蛇抖索了几下,便没了气。骆阳把蛇丢在了一边,蹲下身子,关切道:“袁园姑娘,你没有事吧?”
袁园看那小蛇在骆阳手中一下就没命了,猜想应该就是个什么普通的小蛇,便捞起裤腿,指着伤口,对洛阳说:“你快看,我被咬了一个小伤口,应该没有什么大碍吧?”
洛阳见袁园一下露出了自己的小腿,这可是不合礼仪之事,立刻站了起来,背过了身去。却听袁园说自己被咬了一个小伤口,便焦急道:“尖吻腹毒性极强,姑娘快些用嘴尽量吸出一些!”袁园只是听见毒性极强这一句,就脑海嗡了,急道:“你要我怎么弯下腰去吸毒?”
洛阳迟疑了一下,心道:救人要紧!怎么能让礼数伤了人命!便捞起衣服的一角,撕了一条布下来,转身蹲下,将袁园的脚抬到自己的肩上,用布条绑住了小腿的上面,避免血液流动过快。随即低头,埋在她的双腿间,一口一口吮吸她的伤口,将毒液吐出。
袁园有些怔了,全身上下的毛孔都瞬间收紧了,她还没有从刚刚毒性极强的冲击波中缓过来,又马上陷进了这样一个暧昧难清的姿势,手心里面透出了汗水,心里头好像有千万蚂蚁在撕咬,脸上热烘烘的。
“这样做,也只能吸出一点点。”洛阳看伤口渐渐从红肿变得有些发紫,暗道不妙:若这样下去,四个时辰后就会毒发身亡。但却没有告诉袁园,怕她慌了阵脚,她越是紧张,血液就会循环地越快,毒发的时间就越快。
“你先忍忍,尖吻腹咬不死人。”洛阳一边安慰袁园,一边将她横腰抱起,朝车队疾奔,道:“这路我来回走了很多趟,熟识前面村子的一个好郎中,马上带你去。”袁园觉得头有些晕,没有力气开口说话,听洛阳这样说,才安下了心,感概自己还算命大。
再说这头,琪昇在马车中坐立难安,吩咐双儿下车看看“这洛阳武功了得,怎么去了这么久!双儿你快些下去看看,带上侍卫去寻我妹妹!”双儿刚刚一下车,便瞧见洛阳抱着袁园朝这边奔来,欣喜对马车中的琪昇道:“公子,洛将军带着小姐回来了。”
洛阳单手抱着袁园,翻身上了马,对双儿道:“她被蛇咬伤了,我先行带她去一个熟识的郎中那里处理伤口,日落时在汾陵的似云来客栈汇合。”说完便扬鞭策马而去。琪昇大骇,琪磷被蛇咬伤了!又闻骆阳要先行带琪磷去看大夫,应该没有大碍,他努力让自己稍安勿躁,先去汾陵,再耐心等待与他们汇合。
此刻,袁园躺在骆阳怀中,浑身有一种灼热的感觉,整个人迷迷糊糊的,但是听骆阳说自己并没有大碍,便料想被蛇咬了的人应该都会这样。她抬头望着骆阳,漂亮的下颚,紧闭的双唇,不停地拉动手中的缰绳,马蹄铿锵,尘土飞扬。袁园心想:有他在的话,不会有事的。骆阳让她感到了安全。
过了一会,袁园觉得很困很乏力,她垂头靠在骆阳的胸膛,想合上眼歇一歇,轻声道:“我先睡睡,到了医生那里再叫醒我。”
“圆圆姑娘,你不要睡,很快就到了!”骆阳一边驾马,一边摇了摇她,心想:这可如何是好?这一觉睡下去,怕是醒不来了。袁园却觉得自己疲劳极了,是一种前所未有的疲劳,她真的想睡一小会,她微微睁开的眼睛,又沉沉地垂下。
“园园姑娘,你合上眼歇一下,但是不要睡,行吗?”骆阳急了,他狠命地夹了夹马肚子,加快了拉绳的速度,道:“我同你说说话,如何?”事到如今,他也只能想到这样的办法。
袁园已在半睡半醒之间,迷迷糊糊答道:“好。”
骆阳见状连忙问道:“袁姑娘,你今年多大了?”情急之下,骆阳也不知道应该说什么。袁园昏地磕了一下脑袋,又醒了半分,不太确定道:“十八……恩……应该有十八了。”
“说说你家乡事,如何?”骆阳想这样简单的问答,也不是个好办法,不如让袁园一直开口说话。
“啊,我家乡,是个好地方。”袁园缩在骆阳怀中,听骆阳提起家乡,昏沉间竟然撩起了思家之情,低落慢声道:“有家人,有朋友,有电脑,有电视,有游戏机,还有电脑,还有电视,还有游戏机。”虽然不知道袁园口中提到电脑电视游戏机是何物,骆阳只道是北萧的特产,又接着问道“还有些什么呢?有什么有趣的事情吗?”
却就不见袁园回答,骆阳低头一看,她已经合眼睡去,微笑着牵动下嘴角,似乎梦见了美好的事情。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