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为何?”刘畅和袁园都惊呼了起来。袁园心疼她的解药啊~忙是蹲下身去捡那散落一地的小药丸。
“那是毒药!你捡来做什么!”闫姬肜抬起一脚就踩烂许多药丸,喝住袁园道:“幸好你吃的不多,不然以后别想生小孩了。袁园一下站了起来,手里还撰着刚刚捡起的药丸,她震惊于刚刚闫姬肜所说的话,自己天天按时吃的解药,竟然是让人不能生育的毒药!
刘畅闻此,面色严峻道:“琪妹,这所谓的解药是谁给你的?”
袁园想起了那个弱不禁风的谢墨凝,为了丈夫愿意与她平妻的谢墨凝,直到袁园开口答应今生不见夏嗣雪,才放心将最后一道蛇毒的解药给她的谢墨凝。那么几个的场景,不同的影子,终于在袁园脑海里面汇成了一个清晰的夏夫人,果然自己道行太浅,太容易信人,想想琪磷和她老公有染,她怎么可能会好心救自己的情敌!
“谢墨凝,”袁园无力地吐出这三个字,马上又补充道:“是夏嗣雪的妻子。”
“这女人可真是狠毒!”闫姬肜呸了一声,将口中刚刚试药时残留的药渣吐了出来:“你身上的蛇毒怕是早就清理了,她给你吃的断宫丸,倒是吃不死人。但是如果长期服用的话,你的子宫内壁会被毒素侵蚀,想要怀上孩子或者不流产,那是不可能的。”
听闫姬肜说这毒药不伤人性命,袁园也松了一口气道:“只要不是要我性命这就好。”
“如果是其他女子一听不能生育这话,要就寻死觅活了,”刘畅上前挽起袁园的手道:“琪妹,却能泰然处之,不愧是落雁峰教出的女学生。想女人为何就心甘情愿成了传递香火的工具,我就生气!”这话听得袁园有些不好意思,不是她看轻生育能力这件事,而是她本身也不过是个二十出头的大学生,根本没有意识到这个问题,或者没有要做母亲之类的觉悟。
闫姬肜一把从刘畅那里拉过袁园,斜了一眼刘畅道:“去你的,若是都像你这样发誓终身不嫁,那还得了!况且子宫之于女人何其重要,不留着生小孩,也留着养颜啊!”转头对袁园认真道:“姐姐我马上为你开方子,好好调理身体,保证什么毒都给你清理干净!”
说到了开药方,袁园这才想起了她大哥琪昇,忙问:“闫姐姐,那我大哥需要吃什么药呢?你也一道写好了,他不愿意我也逼他吃下去!”
“以你大哥的情况,吃药已经晚了”一提起拒绝她医治的琪昇,闫姬肜心中有些气,便慢条斯理地说:“而且他都说了不劳我费心,我何必开个方子自讨无趣?”
袁园听闫姬肜此话说的酸溜溜的,就知道是大哥刚刚的态度让她不高兴,她想了一下,诚恳地开口道:“闫姐姐,我大哥并非那种蛮不讲理的人,他刚刚的举动实在是反常,我想他肯定有他的顾虑。我这就去说服我大哥,只求闫姐姐也大人大量替大哥诊治。”
“你大哥的眼睛中毒数年,现在就算治,也保不住了,”闫姬肜见琪磷这样开口求她,虽然心中对琪昇有气,但也开门见山把琪昇的情况告诉了袁园:“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拖了那么久不去看大夫,但是这样继续拖下去,怕只有半个多月好活了。”
袁园被这话吓了一跳,还有半个多月可活?听大哥同闫姬肜的对话,大哥应该知道自己的身体状况,如果真是这样,难不成大哥留着这半口气就是为了送她回北萧?袁园实在想不明白琪昇为什么会这样做,便急急道:“畅姐,闫姐,你们先行等一等,我这就同我大哥说去!”
…纠结的奉节县……
三王爷府,宾客厢房。
琪昇回到房间坐下后便一直默不作声,他眉头拧着,头微微低垂,两眼直直地望着地上,呆若木鸡似得凝结着。双儿在一旁看着公子这般沉郁凄楚的神情,又想起闫姬肜刚刚对公子所说的话,心也随着他而慢慢沉了下去。
良久,双儿娥眉微蹙,终于按耐不住心中的疑惑,轻声开口问:“公子,闫姑娘医术高明,既然她说你身体需要调理,为何要一口回绝了?”
琪昇却沉默不语,双儿见公子不做声,若是平常她也不会开口再问,但是闫姬肜的话句句似大锤敲打她的心,让她心烦意乱。“公子,闫姑娘怎么说也是医圣的弟子,你就让她替你看看吧!四年前你的眼睛莫名其妙就坏了,后来身体越来越差,说不定这怪病能让闫姑娘治好呢?”双儿在一旁看着琪昇,心中又是心痛又是着急。
琪昇知道双儿的担心,他却无法回答她的询问,不是无法回答而是不知道如何回答,也不愿意回答,因为他想保护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