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细查看了琪昇的眼睛,瞳孔有些许放大,眼膜模糊,不仔细观察的话,可能以为这就是一般的睁眼瞎,不会想到是中了毒。她舒了一口气,虽然有些困难,但是给她半年时间,她便能让琪昇完全的好起来。
正准备开口说这事不成问题时,她却猛然发现琪昇眼球上的不起眼的一小粒红点,的确有些人会长这种眼痣,可是琪昇的双眼都有这种小红点,对称排开。
闫姬肜的心咯噔了一下,这是系铃生死毒!她自问也救过一些身中剧毒的人,可是这系铃生死毒的确第一次,以前只在书中阅过,下毒之人要用自己的血做引子,在中毒之人的身上种下红粒,叫做系铃锁,这就像一把锁锁住了所有的毒素,就算医术再高超的人也要用下毒之人的血来解开红粒,方可解毒,解铃还需系铃人,所以得此名。因为许多人怕下此毒后被人追着要血来解开系铃锁,所以都不会轻易用此毒。
袁园在一旁看着着急,闫姬肜眉头紧锁地望着大哥的眼睛,却半天讲不出一句话,便问道:“闫姐姐,你能治吧?我大哥能好起来么?”
闫姬肜站直了身子,道:“救肯定能救,但是我一定知道是何人下的毒?”
“为何一定要知道这个?”袁园和双儿都同时疑惑道。
“没有那个人的血,这毒我也解不了。”闫姬肜望着琪昇,道:“琪大哥,下此毒的人你应该最清楚,若不是武功高强,便是你身边亲近之人,不然如何能如此接近你,把血滴进你的眼睛中?”
听闫姬肜这样说,袁园也慌了,大哥只有半个多月的时间,到哪里去找这个下毒之人,便急道:“大哥,你可知道这人是谁?可是在北萧?小妹可快马加鞭,日夜兼程去找他!”
琪昇摇摇头,止住了袁园道:“你可还记得,你应承过我。永不追究这个下毒之人。”袁园霎时明白了为什么大哥会痛快地答应来看病,因为他早知道看与不看,结果都是一样,只要他守住了那个下毒之人的名字。难不成他想保护的是那个害他的人?
“并不是要寻仇,不过是想借他的血一用,”闫姬肜想琪昇是怕琪磷为他报仇,多惹祸端,便开口解释道:“只要他的一点血就可以,这不算是追究吧?”琪昇明白闫姬肜的意思,无奈他却说不出口,四年前说不出口,是为了维护下毒之人的名声,四年后他一样说不出口,因为他想这人好,抛弃了过去恩怨纠葛,好好的过下去。
“我,不知道。”琪昇低头轻声道。
袁园被他气地不行,怎么就遇见了这么死倔的大哥!她怕是怎么软硬兼施,也拗不出了半个名字,心里急的就像热锅上的蚂蚁,这事儿现在时进退两难,欲行而无路!双儿同样也是着急,但是在场还有闫姑娘,她一个小丫鬟不好劝说公子,只有等小姐来劝。
闫姬肜也被这个难搞的病人弄来火大,她挑眉道:“你不知道?那我也救不了你了!”
袁园和双儿闻言,都对着琪昇异口同声道“大哥!”“公子!”两人都希望琪昇能讲出此人的姓名,就算天涯海角也要找到他。
“看来小阎王,也不过是浪得虚名。”琪昇并不理会袁园和双儿,对闫姬肜微笑道:“在下早就提醒过闫姑娘不要为我劳神,生死由命,就算你是小阎王,那也不是你说了算。”
看琪昇微笑着便把她贬得一文不值,闫姬肜心中怒火陡涨,脸色铁青,大吼:“好!你一个大限将至也罢!没有下毒之人的血也罢!本姑娘就是要救你,你试试看我能不能把你从阎王殿上拖回来!”
话虽如此,但是闫姬肜自己心中也没底。不过既然她都放话出去了,自然就要说到做到,不能砸了自己的招牌,又道:“只不过,你必须要和我一同回我的药院子,我还得慢慢想法子来解开你的系铃锁。”
“可是我们还赶着回北萧,闫姑娘得需要多少时间?”双儿终于忍不住开口问,现在北萧国内已暗潮汹涌,王府的死对头何丞相趁公子不在国内,步步夺权,还教唆皇上以此次北萧公主被辱的事再战南陵,以雪前耻。府中的大管家已经是一日连发数封急件,催公子赶快回国。
袁园并不知道这么多内情,所以没有双儿和琪昇的顾虑,便道:“我们就留在此处,也当是修生养息陪着大哥把身体养好为止呀。”
“如果有那个下毒之人的血,这事还好办。”闫姬肜无奈道:“因为他中毒太深,拖延太久,要全部清理干净,那也得半年。可惜没有那人的血,我也一边稳住他的情况,为他拖延寿命,一边想法子解开这锁毒的红点。”
“可能一年,也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