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李叔开口相劝,姚荣科也紧跟着弯腰道:“目前局势紧张,王爷难道还要抽兵出来训练水师?为了大局,还请王爷息怒。”
袁园被驳地一句话都回不上,她呆呆地站在原地望着他们,握紧的双拳慢慢地松开了,神色落寞。她想起了那日当她说出要吴霏后悔,他脸上不屑的神情。原来她还是太弱小了,想要报仇的想法实在太天真,现实总是事与愿违。
夜色浓暗,圆月高照,王府内除了来回巡逻的夜班侍卫外,到处都静谧无人。服侍小姐的丫鬟见袁园似乎已经深睡,便挑灭的蜡烛,轻手轻脚的退出了房间。估摸着那小丫头已经走远了,袁园这才翻身起床,将放在枕头下的短衫长裤穿好,摸黑下了床,推开了窗户,皎洁的月光倾注而入,乌黑的房间顿时明亮了许多。
一个黑影利索地过窗而入,他朝窗户外张望了一下,小声道:“你这王爷睡的内院外有重兵把守,想偷溜进来实在不容易。”虽然他身背着光线,但还是能看清他好看的轮廓和微皱的眉头。
“可是你还是做到了。”袁园帮他倒了一杯茶水,递给他道:“进了这内院,你就不必担心太多,那些侍卫没有听见什么大动静,决不会进来的。”林逸诗接过茶水,一饮而尽,擦了擦嘴角的残余道“为什么硬要我这个时候来找你?”
“因为我想让你教我功夫。”袁园认真地说出这句话,从小到大她都没有主动认真想去学过什么东西,但是如今却不同了。
林逸诗惊讶地盯着她,如今他是越来越弄不明白眼前这个女子的想法,明明很单纯弱势,但又倔强死撑,她想学功夫,是为了保护自己不再受伤害吧?半刻,他点头道:“好,我可以教你。只不过王爷为何要挑这样的时间地点?若是被人发现,怕传出一些不好的话。“
袁园叹了一口气,道:“这事我已经想了很久了。除了何超外,我恐怕还有许多身在暗处的敌人,他们敢动我忤逆我,就是欺负我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如果我大张旗鼓地找师傅练功夫,岂不什么底牌都被敌人摸清。”她的确是想学习搏击防御之术,但是她却不想让任何人知道,如果要变强,她就要暗地里慢慢变强,然后在敌人对她最松懈的时候,给出最致命的一击。
果然不能小看她,虽然眼下的宗南王还有些稚嫩,但是她已经知道了藏巧。林逸诗沉默一会儿,又问道:“你是为了报复吴霏,还是为了宗南王府护自己周全?”他这话说地直截了当,犹如铁锤哐当一下敲打在袁园心上。
她睁大眼睛望着林逸诗,原来他猜透了自己的心思。
良久,袁园才慢慢吐出一句:“我只是想要保护自己。”保护自己不过是一方面,最重要的一方面便是报复吴霏,但是这话她却说不出口。
林逸诗见她不肯对他说出心中真正的想法,只能无奈笑道:“我可以教你,不过练武之事,并非一朝一夕,你要吃的下这苦。也许日后你可以用来防身,但是想杀掉吴霏简直难如上青天,这话我要说在前面。”
袁园微微怔了一下,还是握紧双拳,双脚分开下蹲,坚定道:“好,开始吧。”
“你这是在做什么?”林逸诗退了一步,皱眉望着袁园的奇怪姿势。
“蹲马步啊!练功不都先蹲马步吗?”
某林只觉天昏地暗,悔恨自己一时夸下海口,收了这个学生。眼下这个女子哪里是在蹲马步,分明就是在如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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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
“小姐,日上三竿,应该起身了。”丫鬟在袁园的床边轻声唤道。
“再睡一小会儿,就一会儿。”袁园翻了个身,嘟囔着。昨夜里,她可是蹲了一个时辰的马步,原来就想是蹲在地上这么简单,没有想到还要抬头挺胸,收腹半蹲,现在全身骨头都已经散架了。要不是她累地直接趴下来,恐怕那个林逸诗还让她继续蹲着。
“可是,”丫鬟不急不慢道:“李总管说皇上召见您进宫呢,轿子都在外面备好了!。”
“什么!”某袁就像被雷击中一样,一下从床上翻腾了起来,那傻子皇帝要召她入宫!
不到半个时辰,袁园已经被下人连拖带拉地穿好衣服,洗漱整洁完毕,晕呼呼地坐在了前往皇宫的轿子上。袁园叹了一口气,上次就答应了傻大个会好好考虑给他一个答复,现在马上又要同他见面,自己却还没有想到好办法,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