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畜生。
胡思乱想,不管在何时何地,她都要胡思乱想,难道是因为她是双鱼座?呵呵。越落越快,她想应该快到阎王殿了,可是没想到却稳稳地落在了一个柔软地怀抱中,黑白无常么?她缓缓地睁开眼睛,心猛然抖了一下,翻江倒海,五味俱全。是他!记得第一次正式的见面,他也是这样接住摔下马的自己,一样的情景,一样的姿势,只有心思不一样了。
为什么会此时此地,又遇见了他?是的,无论是在险恶的大海上,复杂的权利斗争中,艰辛的行军途上,她都牵肠挂肚地想着他,想着他何时能披星戴月,踏破霜河而来,将她救走,从这些纷纷扰扰中离开,虽然明明知是妄想,是枉然,可是她还是会想。如今他近在眼前,她却迷茫了。
“园园?”他紧紧皱着眉头,神情说不清也道不明,声音有些疑惑:“你?”
“什么都不准问,带我离开。”顷刻地恍惚后,袁园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伸手搂住他,把头深深地埋在他的怀中,还迷茫些什么,那人不是已经在自己眼前了么?
“离开?去哪里?”他怔了怔,把她往怀中收得更紧,下颚摩挲着她的头发,就像在哄小孩子一样。
“哪里都好,只要你在,就好。”世事所迫,她被逼着要更加坚强,可是现在的她却很累很累,想不理世事,想就这样躲在骆阳的怀中,不会惊慌失措,不会伤心苦痛,不会颠沛流离,总觉有他便会很安心。
“好。”骆阳放下她,翻身上了马,伸手对她笑道:“上来。”袁园伸手握住他,紧紧地握住,生怕这一松手,他便是扬鞭绝尘而去。
记得上一次同骑一匹马的时候,她坐在他的身后,这一次,她还是选择坐在他的身后,揽住他的腰,握住的手任然不愿意放开,骆阳单手轻轻地拉了拉缰绳,浪子低低地嘶鸣一声,开始往前行。
“骆阳,我突然想起了一首诗。”袁园贴在他的背脊上,痴痴地说道:“想听吗?”古诗能记住的太少了,可是现代诗却有一两首印象深刻,那首诗,此刻应该最应此景。
骆阳却不回答她。
“骆阳?”袁园摇了摇他,分明感觉到握住他的手,越来越冰凉,可是骆阳并未回头理会她,突然间,恐惧蔓延上心头:“骆阳,骆阳,骆阳。”
“什么诗?说来听听。”他终于说话了,微微侧过了头,抬手摸了摸鼻尖,声音有些戏谑。
是他!是他!怎么会是他!袁园顿觉如坠深渊,万籁俱寂,挣扎着要下马,忽然双眼一睁,大帐顶上的花纹映入眼帘,原来是一个梦。她茫茫然地坐了起来,轻叹了一口气,原来是个梦,乱糟糟的。
袁园凝神细想,想追回梦中和骆阳一起的滋味于万一,却一点都想不起来,只有最后一幕让她心惊胆颤,那人便是一个噩梦,一个从海上那晚一直到现在都还没有做完的噩梦。
肚子已经不痛了,看来只是一时间气急了,才会这样。她想伸手揉一揉肚子,却手一紧,让她不禁皱起了眉头,转头一看,陵王正若有所思地盯着她,他们不知何时十指相扣,陵王慢慢地将她的手放入口中,轻轻地咬了一下她的手指。
“你怎么还在这里!”袁园怒目而视,大声骂道,一波噩梦未完,另一波又袭来。
“是嫂子死命拉着我不放手,我怎么能离开?”陵王笑嘻嘻地放开她的手,抿了抿嘴唇:“可惜,方才在梦中叫的不是我的名字。”袁园一下愣住了,心中敲起了小鼓,一阵又一阵,快让她窒息了。
“骆阳?”陵王挑眉笑问,随即摇了摇头:“嫂子,没想到你这么厉害,实在把小王弄糊涂了。”一边说,便一边转身出了内帐。
留下袁园一人呆呆坐在床上,心乱如麻,难道陵王听见她在梦中叫骆阳的名字?想起刚刚陵王的样子,不禁有些发怵。
陵王说这个大帐留给她用,自然再也没有来过。她就屈膝坐在床上,一坐便是一天一夜,中间有人来送饭菜,可是被她拒之帐外,总觉得不应该是这样,总觉得少了一些什么,当第二天清晨的阳光,透过帐窗的缝隙散落进来,她突然想了起来,林逸诗。
昨天,她一进军帐,就没有出去过了,林逸诗为什么不来问一问,就算陵王出去交代这军帐给她用了,可是林逸诗也应该进来看一下她,总觉得这样是理所应当的,这些日子以来,难道不一直都是这样吗?虽然她一再确认自己心中所爱的是骆阳,可是在她最难撑过的时候,陪在她身边的却是林逸诗,似乎,有些依赖了。
“王爷。”帐外响起了熟悉的声音,是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