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竹!你闹够没有!”静王大步走了过来,一把抓住静王妃的手腕,自从她怀孕后,她就越来越没有以前的温顺可人了,连以前自己觉得很可爱的小性子也愈发变得不像话,经常哭,经常闹脾气,甚至连宜铃都被她闹得搬出了王府。
甚至这次出兵,死活都要跟着来,想到这里,静王不觉加重了手中的力度。
“王爷,你弄疼我了!”静王妃冷冷地看了静王一眼,声音中带着一些微颤。
“你现在这样子,和泼妇有什么两样?”静王紧紧皱着眉头,将她的手提了起来,道:“难道你想逼我动手吗?”虽然声音不大,看得出他已经发火了,他不想打女人,这样说不过是想镇住青竹。
“你打,你打死我了好了!你又不是没有打过!上次我不过说她似乎也怀了大海盗吴霏的小孩,你就狠心打过我!”静王妃委屈地看着他,说得有些激动,胸脯上下激烈地喘着气。
突然间大串大串的眼泪就从她小巧的鼻尖滑落,她的身体一下软在了静王身上,伤心道:“王爷,你最好一掌打死我,把你未出世的儿子也一起打死!青竹死了,就不会这么难过,就不会如此嫉妒,就不会这样失去理智。”
静王怔了下,放了她的手,将她揽入怀中,压抑着心中的怒火,轻声责备道:“既然知道有孕在身,还到处乱跑胡闹!害的本王担心。”大夫说青竹胎位不正,不易情绪激动,所以静王也一而再再而三地忍着不满,迁就于她。
“哟,静王你最好把她带回你自己的军帐中。”陵王看着这出戏,觉得差不多了也该完了,便慢悠悠地开口道:“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有伤风化。”
袁园鄙夷地望一眼陵王,这话从他口中说出,倒也不觉得稀奇,毕竟他是最能装的精分。过了这么一会儿,脸上也没有刚刚那么疼了,那女人绝对是下得毒手,和谢墨凝有得一拼!她拉了拉骆阳的衣服袖角,小声道:“让我看看你的脸。”
骆阳没有回答她,只是悄悄地握住了她的手,用了用力。袁园知道骆阳是让她不要担心,她抓紧了骆阳的手,突然好想亲吻他一直舒展不开的眉毛,想一辈子陪着他,骆阳是孤儿,从小就在沙场上生里来死里去,身上的伤痕肯定多来数也数不清,一个女人打的耳光对他来说又算得了什么呢?
静王不理会陵王的挑衅,扶住静王妃就要步出帐外:“乖,先回去帐中休息。”
“等一下。”袁园推开了骆阳的手,走了到了静王妃面前,挥手就给她一巴掌,静王和静王妃都愣住了,静王妃捂住脸,不可置信地看着袁园,口中喃喃道:“你……”
“这是本王还你的。看在静王的面上,便不和你多计较。”比起刚才这女人的耳光,她的气力还太小了,袁园说着也看了静王一眼,心道你要是敢为她出头,咱们就撕破脸面。
“宗南王气可消了?”静王也看不出他有多心疼自己老婆,只是礼貌性地回了一句:“那本王就让贱内先回去了。”青竹看起来有些不服气,恶狠狠地盯着她,不过她家王爷都这样开口了,她也不好继续仗了儿子胡闹。
也不等袁园回答就要扶着青竹出帐,静王的脸色犹如玄冰,比之上次被李佳阳恶整后的反应,这一次让他觉得更加难堪,琪磷被休后就马上结交了新欢,青竹怀了孕就性情大变,他云静修前后两个妻子现在又大打出手,还当着骆阳和云陵之面!
“请留步。”袁园拉住了静王,一把扯开他,扬手又给了青竹一个耳光,道:“这是本王替骆将军打的。”
静王妃那双眼睛喷射着怒火,一副恨不得要冲过来和她扭打做一团的样子,可是那阵怒火一下子就消散殆尽,她峨眉微蹙,满脸苦楚,细声呻吟道:“王爷,王爷,青竹的肚子好痛啊~,好痛,”她双手按住大肚子,整个人无力地瘫在静王怀中,浑身发颤道:“是不是我们孩子快没了?”
“磷儿,你太过分了!”静王抱起青竹,疾步将她放在帐中的软榻上,转身就要出账:“青竹你撑住,本王马上去叫大夫。”本来青竹就胎位不正,她这样一喊疼,静王的心都紧了起来,这孩子都怀了五个月,若是在这个时候掉了,是在太可惜了。
这回静王是真急了,一旦他对袁园很生气的时候,就会不由自主地叫她,磷儿。
“不要离开,青竹害怕。”静王一边痛苦地呻吟着,一边不忘死死攥住静王的衣角,那秀美的小脸扭曲成了一团,“嗯,嗯,好痛~,青竹痛死了~。”
“我马上去找军医。”骆阳瞧静王妃那么痛苦的样子,立刻抱拳要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