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做不到眼中只有我,就不要碰我。”袁园冷冷地说道。
静王怔了下,放开了她,让她起身,自言骂道:“该死!”他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做什么,只是突然间一股压制已久的冲动揪住了他,他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现在他对琪磷这样,岂不是夺骆阳所爱,为人不齿。
“是我不好,以后不会了。”静王合上了眼睛,他站立着半弯着腰,把头埋在袁园的肩膀上,在为自己莫名其妙的举动而生气。
袁园看着他的样子,心也软了下来,她知道静王是一个好人,可惜爱错了人,而现在最关键的是他爱的人都已经离开了,他还折磨着自己爱着已经不在的琪磷,袁园不是琪磷,她不能抱着他说好,我愿意跟你回去,只要在你身边就好。
她还能为他做什么?一股罪恶感袭上心间,她觉得不应该再这样顶着琪磷的名字,接受着静王对琪磷的爱,让静王伤心难过。
突然间,一个大胆又荒谬的想法闪过袁园的脑袋,让静王彻底地放来琪磷,好好珍惜眼前人最好的方法就是告诉他真相,她伸手抱住静王的脖颈,轻声道:“琪磷已经不在了,早在监狱自杀的那刻,她就已经不在了。”
静王抬头看着她,脸上的神情意味不明,只是重复着她的话:“琪磷已经不在了。”
“现在站在你面前的是,一个叫袁园的人,碰巧在琪磷自杀的时候借尸还魂了。”虽然这样的说法可能会吓到他,但是让静王早点死心,长痛不如短痛,岂不更好。
“我不信。”静王已经呆住了,借尸还魂的说辞在他耳边就像一记惊雷炸开了。
“确切地说,我们第一次见面是在天牢里。你仔细想一想,和你记忆中的磷儿是否不一样?我连你们未曾同房都不知道,还撒谎说怀了你的孩子。”
“你骗我。”静王抓住她的肩膀,失笑道,可是心却一点点暗淡了下去,他听进去了。
袁园推开他,推心置腹道:“我若是不想理你,何苦要编造一个这么荒诞的谎言。只是看你对琪磷一往情深,是在不忍心再瞒着你……”
“我不信……我不信……”静王一边摇着头,一边苦笑了起来,转身就要离开。
袁园将他拉住,对他吼道:“云静修!你不信也得信,我的确不是琪磷!她已经死了!她已经死了!你何必自欺欺人,不仅苦了自己,也苦了在你身边爱你的人!”
静王望着眼前的对他发火的女子,忽然间觉得又是熟悉又是陌生,磷儿不会这样对他说话,她总是远远地躲着他,不冷不热地应着他。想起了和她在天牢的那次对话,想起了她那些奇怪的语言和行为,虽然这样的说辞实在荒诞不羁,可是细细想来却和之前的一些事情也一一对应上了。
沉默良久,他茫然地开口问道:“磷儿,真的不在了?”
袁园对静王出奇的冷静,和无条件地相信,倒也有些意外,她点了点头,正色道:“我不是她。她真的不在了。”
“你叫袁园?”静王望着她,失魂落魄道。
“嗯,抱歉。我想我应该告诉你,因为我没有资格回应你对琪磷的爱,不过却希望你能珍惜还活着的人。”看见静王似乎很快接受了这样的荒谬的事实,袁园心的也放下了一半。
静王死死盯着她,就像要将她看透一样,那目光中带着一丝悲伤,和失措,袁园觉得很是别扭,便想转过头去,却被静王一下抬手抚上了脸颊,低声道:“让我再看看她。”
袁园觉得自己都快窒息在静王的眼睛中,那眸子里印着琪磷的模样,同样也是一脸失措,虽然不喜欢静王,但是她必须承认她的心有些慌乱,承受不了一个男人的直视,带着一腔情深和思念的凝望。
“我,能抱一下她吗?”静王看着袁园,不等她回答,他就一下将她整个人拥入怀中,双臂紧紧地缠在她的背脊上,似乎要她揉进自己的身体中。他闭上眼睛,将头埋在袁园的肩膀上,不言不语。
至少这一刻,他觉得抱在怀中的是琪磷。
肩膀上的衣襟湿了,袁园吓了一跳,他竟然哭了。这是她第一次看见一个大男人靠在她的肩膀上哭泣,没有声音,没有颤动,他就这样僵硬得抱着她,丢脸地哭了。
议和
那天过后,袁园便很少看见了静王了,将近半个月中,他不是在军帐中批阅前线的急件,就是陪着静王妃。
记得有一次静王明明就看见了她,这家伙居然转身就往反方向开始走,步履匆忙,还低着头念念有词道关于军饷之事本王还有一点嘱咐,袁园瞧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