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马将军的护城军已经秘密围封了京城,至少在三日之类京城内的所有消息都传达不出去。”袁园道:“没有大军,琪人不过是被困之兽,只可惜我算错了一点,陆野与他形影不离,要杀他不容易,唯有你,或许能与沐春离宫抗衡。”
吴霏眯起了眼睛,眼色充满了审视和疑惑,他冷笑道:“倒是小瞧你了,除去了沐春离宫和琪人,没人逼你交出传家器,你便可高枕无忧,然后呢?让那个病怏怏的小鬼当皇帝?”
“琪家世宗子弟中,青年才俊不少。”袁园回身望了一眼月圆,笑道:“何苦让我的月圆一辈子挣扎在那个无形的监狱中。”
吴霏看她望着小鬼笑,笑得那么温柔甜蜜,一丝头发从鬓边掉落,竟然是一根白发,他有些怔了。一转眼,回头看自己的便已是峻颜,口口声声要他帮忙,却没有半分乞求的姿态,这让吴霏大为火光。
“我不答应。”吴霏看着她的眉眼间渐渐由失望变成无奈,心中才有几分高兴,他便喜欢看她这样子,能让他掌控的样子。
他伸手想将她鬓间的白发摘掉,袁园却警觉地往后退了一步,吴霏长手一展就将她拥入怀中,手指轻挽她的银丝,没用力,便折断了。“你才多大就有白发了。”吴霏看她低头作势要推开他的样子,对自己防备甚深,摸了摸鼻子,戏虐道:“要我答应帮你也行,除非……”抱她的力道不觉加重。
吴霏如此,袁园也想不出这个人面禽兽还能提出什么条件,是陪他睡么?她握紧了拳头,笑得勉强:“除非什么?睡了两次,一次是在海上,一次是在林间,这一次若不是新花样,我是不答应的。”
吴霏不想她会这样,面色变了变,放开了她,道:“除非林逸诗死。”
“不行!”这一次,袁园倒是答得爽快,出于本能反应,她就这么脱口而出了。片刻,她侧身对着吴霏,道:“他不能死,他是沐春离宫的人,没有人比他更了解那个地方了,要灭掉沐春离宫得靠他。”
吴霏的表情变得有些怪异,薄唇动了动,却没有说话,心中却道沐春离宫,还有人比他更了解吗?但是他却不想说出口。
“我说过,我要他死。”吴霏坚决道。
吴霏这个男人果然是不可理喻的!难道现在不应该以大局为重吗!“你……”袁园还未开口训斥,两人僵持不下的局面却被破门而入的马天麟打断。
马天麟看见吴霏,怔了一瞬,继而急忙开口道:“林逸诗被劫走了!虽然我已经派重兵把守,可那人武功……”话音未落,只见吴霏眉一皱,跨了一步便似阵风追了出去。
只剩下宗南王伫立在屋中,神情难辨。马天麟不知道自己是应该继续站着还是退出去,心道江湖传言宗南王和吴霏的事,不知是真是假,只是这男女之事,又有谁能说得清,道得明呢?
正在心里敲着小鼓,却听见院中一阵厮杀,马天麟急告王爷呆在房内不要出来,自己提剑出门,只见约摸四五个白衫少女,刀光剑影,上下飞舞,个个出手极为狠毒,动作干净利落,一剑毙命,这是杀手的套路,就算是身经百战的将士也未必是她们的对手,不过顷刻间,已经是死伤无数。
再说这头,吴霏刚刚一追出马府,一箭纸书就直直地射在大门的柱子上,吴霏取下飞箭,甚至还没来得几纸书的内容,就返身冲回府,心道中了调虎离山之计!却老远看见马天麟提剑跌跌撞撞朝大门走。
“四五个白衣少女,却都是一等一的杀手,以一敌白,我手下护院的将士已经死伤无数……却不想她们突然”马天麟握紧左臂的长长的伤口,仍然不断有血渗出来,回想刚刚惨烈的一幕,那几个白衣少女却在瞬间消失无影踪,本以为是击退了沐春离宫的杀手,回屋后却发现宗南王和世子已经不在。
“琪磷和那个小鬼呢?”吴霏不耐烦地打断他,只问自己想知道的事。
“不,不在了。”马天麟忽然觉得自己失职了,宗南王一个弱女子带着儿子完全信任地投靠自己,居然无法保护他们母子安然无恙,表情很是愧疚。
“陆野养的那些贱人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吴霏似乎看出马天麟心又不甘,面无表情道:“你不是她们的对手,剩下两日你只需做好份内事,守好京城便是。”
马天麟嘴角抽了抽,本想应承是的,但是转念一想,为何他堂堂一个将将军为何要听一个海盗头子,心中顿时气结,正想反驳几句,哪想吴霏转身就要走,一个纸条从他身上滑落。
白字黑字分明写着,要吴霏明日独自前往沐春离宫,否则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