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个云雪天下,还要请外援,可能两人都会觉得颜面无存,况且因为她相信骆阳一定能打胜仗,她恳切道:“不过却希望战争早点结束,谁胜谁败,水生火热的都是士兵还有百姓。”
心中无端急,立等良人归。这句话的意思,她是切身体会到了,上战场的战士们岂止是一个人,他们也许上有父母,下有妻儿,都在家心急如焚地等他们归家。现在她也是,对骆阳望眼欲穿。
金玉环顾四周,群山环抱的低谷,都快遮住了蔚蓝的天空,可是低谷中却仍光线充足,嘘唏道:“这场战争似乎快结束了。姐姐,以后可有什么打算?”
“不知道,嫁人生子,平平淡淡地归隐山林。”袁园浅笑道:“希望如此。”她的确还不知道,骆阳没有回来之前,所有一切和他有关的憧憬都是空中楼阁,似近似远,有些不真实。
“是……吴霏?”金玉挑眉询问道,神色有点担心:“海上霸王作恶太多,脾气也不好,甚至还有一个绝色倾天下的陆寻欢做他的女人,姐姐这是何苦呢?”
金玉和琪磷认识的时间足有四年之久,从她嫁到南陵起,他看着她嫁错一人,爱错一人,如今又要跟错一人,金玉心中翻江倒海,很不是滋味,想把琪磷从苦海中拉一把,可惜她却从来不会听他的。
袁园哑然失笑,霎时间,她也不知道应该如何同金玉解释,毕竟谣言的时间久了,大家便都会当真了,如果要同金玉说骆阳之事,又不知道应该从哪里说起,心中想说的话犹如一团乱麻,半天理不出头绪。
“谢谢你的提醒,当你爱一个人的时候,你就会发现洪水猛兽都挡不住你要和他在一起的决心。”最后,袁园还是笑着回应道,既然说不清道不明,那就不解释了,这句话是说给骆阳听的,只要她自己心中明白即可。
“高居北萧宗南王之位,姐姐也始终是姐姐。”金玉对琪磷的说法颇为无奈,失忆前的琪磷只希望她的夏公子能许她一世,失忆后的琪磷虽然脾气秉性变了许多,可是说到底也是一个闺阁中的小女人。
“若是当王爷,我自问没有那种气度胸襟,也没有治国平天下的才能,虽然也希望能做点好事,造福百姓之类,可终究是力不从心。”她也曾经想过这样一个问题,如果没有琪晟,没有琪磷的身世背景,她还能做什么?曾想留在东满活一个属于的自己的人生,可是她到底能做什么呢,一片茫然。
袁园坦然地笑道:“做一个平凡的女子,过一世的悠然自得,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两人相顾而笑,金玉打趣道:“可世事难料,你是琪磷,想悠闲避事,有些麻烦事也会自己找上门的。”
“就像你和夏嗣雪。”袁园点头认同道。
金玉叹了一口气,无可奈何道:“所以,世事难料。”
“也许这一回,你错了。”袁园婉转地说,也许金玉这话错了,如果琪磷不再是琪磷,只是山林中的乡野村妇,又何来这么多难料的世事。
金玉沉默了一会儿,低声道:“能再见到姐姐很开心。主人这一次不同以往,姐姐,你一定要万事小心。”
很少看见金玉这么认真的模样,以前他总是嘻嘻哈哈同她说笑,即使说起正事,也总是带着一点不正经,他不苟言笑的样子,让袁园觉得有一种乌云压顶的感觉,正想开口细问,金玉却说:“我还要去看一下兄弟们可安顿好了,有事可来找我。”
说完,他便匆匆离开了。
虽然不知道金玉这话是什么意思,不过多半和那个老贱人夏嗣雪脱不了关系,袁园紧紧皱起眉头,夏嗣雪,琪磷被他骗人骗心,还失了性命,不管是过去还是将来都不想扯上关系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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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帐内。
静王直挺挺地站在书桌前,他目不转睛地盯着夏嗣雪,似乎是要将他仔细打量透彻,和想象中叛军首领不同,他虽然看起来英武彪悍,身姿挺拔,可是眉眼之间却流露出斯文儒雅的气质,不像云陵之和骆阳都是一介武夫,夏嗣雪更甚一筹。
“静王还要看多久?”夏嗣雪面无表情道,他抬手指了指身边的座儿:“难道不请我先入座么?”
静王这才回过神来,他拂袖伸手随意一晃,冷峻道:“这大帐中的座儿,你可随意挑一个入座。”
夏嗣雪慢悠悠地在帐中绕了一圈,最后在静王的左手边坐下,他轻轻拍了拍衣袖上的尘土,双手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