帐的袁园听:“你带着你人马快点离开,不然议和不成,我们便先要翻脸了。”
毕竟她曾是我的女人,我怎么会忍心伤害。这句话像乌云压在静王的心头,怒火潮涨,他握紧了双拳,脸色铁青。磷儿就是因为他的绝情才会选择自杀,虚伪的云雪还敢在他面前这样胡说,挑衅他的底线。
“量你也不敢,如果琪磷再一次受到你的伤害,本王发誓你会死得很难看。”静王极力控制着自己的身体内想要同夏嗣雪搏斗的冲动,虽然琪磷已非自己的磷儿,可是她代替她活着,便是延续了琪磷的生命,对静王而言,保护她是心甘情愿的。
“是么。”夏嗣雪起身,抬手示意道:“你请出去吧。琪磷不在我这里。”
静王见夏嗣雪一口咬定琪磷不在他这里,心道若此时强行搜查,两军必然会大动干戈,本意是等着云陵之和骆阳的消息才动手,便压制着心中的怒火转身要出账,可是突然间,他又折返了回来。
有些事,堵在他的心间,不愿意同任何人说起的事,在他和云雪还能和平相处的最后一夜,他想他必须要说出来,家丑不外扬,可是面对自家人,便可以无所顾忌了。
“当年……本王虽然年纪尚小,很多事情都记得不清楚。可是父皇死前告诉过我,他这一生最后悔莫及的事就是拆散了皇叔一家。”静王垂下眼睑,脸色略有遗憾:“是他一时间鬼迷心窍,迷上了那个叫夏永尧的女子……”
夏嗣雪的身子僵住了,他面色阴沉道:“住口。”
“皇叔死后,父皇也待你们母子极好,你可知为什么?”静王并不理会夏嗣雪,继续说道:“大把大火烧了王府,你们母子失踪十几年,父皇一直没有间断过寻找,你可知为什么?”
夏嗣雪上前一步,与静王只有一步的距离,他低吼道:“不想知道。他弑兄,欺嫂,害的我家破人亡,可恨当年我不及弱冠,无力同他抗争,只好带着母亲离开。当时只想总有一天,我会把失去的一切都夺回来。”
“堂兄。”静王抬眼看他,打断了夏嗣雪的话,苦涩地笑了起来:“堂兄,你哪里是我的堂兄?”
夏嗣雪怔住了,不知道云静修为何会突然这样说。
“应该是哥哥。”静王直直地看着夏嗣雪,半点不含糊道:“你是父皇和夏永尧的私生子,难道夏永尧一直都没有告诉你么?”
“出去。”夏嗣雪面无表情,可是语气坚决:“如果你再多说一句话,我保证,琪磷看不见明天早上的日出。”
看来夏嗣雪沉不住了气了,他开口承认了琪磷在他这里,看现在样子,他是不动琪磷的。静王的对上的他的目光,却丝毫不退让,道:“现在离天亮还有几个时辰。到时候本王会再来的。”说完就转身离开了大帐。
夏嗣雪闭上了眼睛,返身走到椅子边坐下,良久,他重重地出了一口气,一种从来没有过的神色浮现在他的脸上,那是无能无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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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夜太过短暂,夏嗣雪也不知道自己这样坐了多久,当他猛然一抬头,天亮了。夏嗣雪起身出了大帐,低谷的上空环绕着一层薄薄的雾气,四周耸立的群山轮廓,影影绰绰地显现在晨熙之中,微风袭过,带着一丝凉意。
今天是最后的一次谈判,也是最正式的一次。两军对垒的低谷中存有一块空地,一夜之间已经搭好了大帐,他和静王会在那里,议和,或是决裂。
“你过来。”夏嗣雪招来一个侍从,吩咐道:“内帐的女人,一定要看好了。不得离开半步。”
侍从弯腰遵命,他又朝帐内望去,半刻,转身离开了大帐。
侍从见夏嗣雪离开后,便进了大帐,想在内帐守着,亲眼看着才最是放心,却听身后一阵匆忙的脚步声,本以为是主上回来了,回头一看,不觉惊呼:“金总管,你昨夜不是动身去京城了么?”
金玉什么都没有说,他出手极快,出剑犹如闪电一般,侍从根本来不及闪躲,便应声倒了下去。
他冲进了内帐,看见袁园睁大了眼睛正望着他,眼神中闪烁的疑惑。金玉蹲下了身子,把堵在她口中的纱布取了下来。
“你不是赶去京城对骆阳放话了吗?为什么还在这里?”袁园皱眉道。
“赶了一半的路。”金玉低头认真地帮她解着绳索,道:“想起你,便折了回来。”
袁园握住手腕,试着下床,